信远表示明白,随后,在石定远也打算离开的时候,抬头看向了天空。
“天空还是红色的啊,这种暗红色的粉尘真的好像是世界的诅咒了。”
石定远停下了脚步,也是无奈的回头道:
“没有办法,五十几年的积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
“是吗?”信远感受着那弥漫的粉尘,感受着从那之中渗透出的狂暴气息,为微微笑了笑。
“说不定,这东西还得谢谢祂们呢...”
......
信远和黑棋的所有人都已经交流完毕,此时,也差不多已经到了晚上。
在西大陆,信远想要住任何一间房子都不会有人有意见,但他并没有住宿的想法,告诉石定远自己会解决之后,便还是停留在了荒原上。
此时,他已经接手了斗魁和鬼娃娃的工作,现在那两个人都不在,他一个人推着柳白龙的轮椅,两个人安静的走着。
信远先开口了:
“说实话,我从今天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不一样了。”
“你身上那种垂死的暮气,好像一瞬间就消失了一样,我知道,你身上肯定发生了一些变化对吗?”
“就比如,这一次我能这么顺利的过来,有那个什么指引,也有你的关系吧。”
柳白龙惬意的靠着轮椅的后背,也没否认,只是反问道:
“怎么?你不是也变化了很多吗?”
“看我是一个老头子了,就觉得我只能是等死了对吧?不觉得我有改变和成长的可能了?”
信远嘴上笑着,对此也没继续追问什么,只是又换了个话题问道:
“那,现在,我该称呼你什么呢?”
“是柳瞎子,还是柳白龙,还是...深渊之主啊?”
“哈哈哈哈!你随意就好。”
“行,那就还叫瞎子了。”
“连柳都没了是吧...”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靠近了一个无人的房屋,柳白龙按住了自己的轮椅扶手。
“你进去吧,他一个人类联合的白手侯,这种甚至有可能是遗言的东西,我就不去了。”
“进去说话啥的注意点,别把那老东西直接弄死了...”
信远将轮椅放在了一边,点头走了进去。
打开灯之后,拐了一个弯,就看到了一张大床,以及一个几乎就像是已经下葬了的人!
信远心中顿时一惊,走近一看,面前正是已经干枯的白手侯嬴无夜。
“信远?”
好像是感受到了气息,白手的眼睛睁开了一个缝隙。
信远上前两步,握住了他的手。
即使濒死,他的手仍旧很有力,牵动着面部的肌肉,信远知道,他此时应该是想要笑。
“没想到啊,我还挺能活的嘛,活到了你回来的一天。”
“我这辈子,看来也就是卡在这里了,呵呵,没出息啊,光是能活,没什么进展。”
“东大陆那边...有人入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