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几个老嫂子不明所以,讥笑的看了一眼退半步的胖嫂子,怎么怕起温晴了?
“你看,这几个嫂子多稳健,都是一个村的,干嘛这样呢,这韭菜不错啊,翠绿翠绿的,黄瓜也好,一看就是经常浇水,比昨天的新鲜多了,谢谢啊~”
说完拿着就准备走,给钱?这辈子都不可能给钱,以前换糙米的时候不知道赚了原身多少黑心钱,哪有那么好的事,拿了原身钱还肆无忌惮的往原身身上泼脏水,流言蜚语远比杀人的刀还过分,伤人不见血,这才哪到哪。
“来人呀,夭寿啦,现在连菜都有人抢啊....”一个老嫂子往地上一坐,手锤着地干嚎起来,听到这声音温晴兴致上来了,终于有一个能打的了,这嫂子战斗力明显比那几个强多了啊。
村里人最爱看热闹,听到这声响都围了上来,对着温晴指指点点:
“青天白日的,你就出来抢菜了?”
“诶哟,韭菜黄瓜都不放过啊,昨个还看见你坐赵虎家牛车回来领了个姑娘进家门呢,不会要把人家姑娘卖了吧?”
“看人哭的,还不把菜还给人家?"
老嫂子看着一群人帮着自己哭的更带劲了:
“哎哟喂,看我丈夫孩子不在家,年纪大好欺负哦,”
温晴使劲了揉了两下眼睛,“您怎么这么说呢,不是您说的想吃蔬菜随时跟您拿吗?之前跟您换米的时候,您说算我十文钱一斗糙米,菜随我拿吗,您忘了吗?”
“诶哟这赵忠家的真黑啊,十文还给人家糙米。”
“就是啊,我虽然给的也是糙米,但我只收了五文。”
“收人家那么多钱,拿她几个韭菜就在这里哭嚎,也不嫌臊的慌。”
老嫂子一听这话心里一慌,虽然大家都欺负温晴,但是都没摆到明面上说,“你别血口喷人啊,我什么时候收了你十文了。”
温晴眼圈通红地踢了地上树枝一脚,对胖嫂子问道,“我抢她菜了吗?”
胖嫂子心想你怎么就盯着我欺负啊,你不是说雨露均沾一碗水端平吗?我敢说抢了吗,我能有那树干抗揍吗?
“没抢。”被孤立跟被打,傻子都选被孤立,况且被一个人孤立不叫孤立,被打可是真的被打。
温晴丢给对方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眼神,但是对方并不领情,拿起自己的菜就说要回去做饭了,胖嫂子一边走一边想再也不去那棵树底下择菜了,那地方一定风水不好,跟自己相克。
老嫂子更尴尬了,一时间不知道嚎也不是,不嚎也不是,
“您要是改变主意也没关系,那您能把多出来的铜板还给我吗,毕竟我现在要养三个孩子,确实有些拮据。”
听到这老嫂子麻利的爬起来,“散了散了,都是误会,”开玩笑到了兜里的钱谁会拿出去啊?一些韭菜罢了,说完就往家里走去,就怕温晴喊住自己跟自己要钱。
旁观的人也都散了,刚刚说温晴的几个人尴尬的朝温晴笑了笑,温晴也没计较,日子还长着呢。
温晴心不在焉的往家里走去,这么简单就可以引导的舆论却可以轻而易举的毁掉一个人,这世上绝大部分的人都功利极了,说好听点是圆滑,难听些就是趋利避害,无利不起早。做墙头草两面派只要有利可图就可以抛下底线,对付这种人,唯有用暴力恐吓、用利益驱使他们,只要用对了方法,其实比跟好人相处起来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