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从岳北跑了就算了,还跑来我这里算怎么回事!是怕陛下不会怪罪我吗??你现在立马给我滚回岳北,回岳北你还能有一线生机,不然我现在就让你折在这,你个蠢货!”
“小姨您救救侄女啊,侄女已知晓陛下派了皇太女跟五殿下去往岳北,五殿下不是您投靠的皇女吗?您帮侄女求求她,只要能保住侄女的命,侄女愿将全部身家相赠啊!!小姨!!”
卫璎闻言吓的死死的捂住她的嘴:
“你在胡乱攀咬什么!五殿下也是你能攀咬的人?莫说我不管你,五殿下已经被陛下责令在府中闭门思过了,此行去岳北的只有皇太女一人,现在算时间应该已经到了,你听姑姑一句劝,现在回岳北还能保全家眷,再晚些让她查出点什么,你怕是夫儿一个护不住了!”
岳北县令顷刻面如死灰:
“难道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了吗?侄女年岁不大,实不想.....小姨您再想想法子吧!”
她死死的抱住卫璎的腿部不肯放,看卫璎还是毫无反应,知道软的是行不通了,便松开了卫璎的腿,放出狠话:
“小姨可不能收钱的时候想起侄女,背锅的活计却让侄女全背了,若如此,侄女便是死,也要拉着小姨一起了,如此小姨怕是这户部侍郎也做到头了。”
“你!!你个混账东西!!你是忘了是谁把你一路举荐上来的,你这个白眼狼!当初就应该让你蹉跎在家,省的今日连累我!”
反正也撕破脸了,岳北县令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讽刺道:
“姑姑莫说这种话了,我岳北为何年年修缮堤坝?因何提高税金啊?那些真金白银有近七成可都到了姑姑的兜里,如今想一脚将侄女踹开,可没有这种道理,大不了大家玉石俱焚,侄女有一个户部侍郎一起陪葬,想着也不算亏本。”
“你!你!”
卫璎颤抖着手指着岳北县令,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姑姑有这个发脾气的时间不如快些想想办法,再晚,侄女可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了。”
卫璎闭了闭眼,
“事到如今,唯有一法可救你。”
“您看您,明明有办法不早些说,非得搞的这般难看,姑姑请说,侄女一定照做。”
卫璎眼不见为净,走到太师椅旁,沉声问道:
“你说,洪水过后,最易出现什么?”
“疫灾?”
“疫灾,传染性极强,你祸已铸成,洪水到来你离任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如若你解决了疫灾,那么功过相抵,陛下至少能留下你的命,”
“侄女哪有治疗疫灾的本事啊?而且即便侄女解决了疫灾,那还有贪了岳北城五年税收的事呢,太女上奏之后女皇不会放过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