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们出去吧。”
“是!”
温晴率先走出内院,看到侍卫们全副武装整装待发,一股豪情不禁油然而生:
“这世间有万千不公,有些人更是将百姓的性命看的如同蝼蚁一般,只当他们为手中棋子,孤不敢说自己做事从无私心,但孤做事,从来无愧于心,若有人想逆天而行,那孤,就断她臂,斩她路!此行不知生死,尔等可怯懦!”
“属下愿与殿下同生共死!”
“好!就随孤前去破了这玲珑局!”
沐儿单膝跪地:“殿下此去必能所向披靡,”
侍卫们大呼道:“所向披靡!”
“我们走!”
“是!殿下!”
温晴一席红衣,金冠朱颜,精致的刺绣金龙因光影不时在缎面上闪现,远看就如同活了一般,温晴将帕子握在手中,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大门,
百姓们惴惴不安的在门外等着,其实从岳北城封城开始,他们就已经觉察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先前殿下岳北县令去临县借粮食,可她迟迟未归殿下还封了城池,再过几日就会断粮,在他们快要等不下去的时候,太女终于命人将他们招来了,百姓们看温晴如此装扮,红衣衬的她脸格外苍白,纷纷担忧道:
“太女,身子还未好吗?”
“太女,小人这里有些药材,要不要先拿些试试?”
也有人耐不住先追问:
“太女,你叫我等来这所为何事啊?”
温晴轻咳一声,用帕子摸了下嘴巴,嘴角有了些血迹模样,百姓们纷纷惊呼:
“太女咳血了!”
“太女没事吧!”
“太女!”
温晴伸手制止住了躁动的人群:
“大家别担心,孤无碍,只是先前有感风寒,一时没注意严重了些,这几日诸位一定很恐慌,不知为何孤要封城对吗?一会出去大伙就知道了,那岳北县令恐东窗事发,孤日后发落于她,便勾结贼人,欺瞒五殿下谎称整个岳北城都得了血疫,由头就是前几日张老头吐血之事,据孤这几日着人调查,她们甚至调动了附近几个县,要在今日直接火烧我们整座岳北城!咳咳,孤本可逃出去,但是孤不忍心,孤的命是命,诸位的命就不是命吗?你们经历了洪水,又经历了断粮,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都不曾抛弃岳北离开这里,都努力的活了下来,她们又凭什么,随意决定你们的生死!”
百姓们一听这事,一个个怒火中烧,有的抹泪哀嚎自艾自怜,有的怒骂岳北县令不是东西,有的请温晴先走,
“诸位不必如此,今日,我们便一同打开城门,若有人想取你们的性命,也要先从孤尸体上踏过去!”
百姓们齐齐的跪倒在地,大呼“殿下千岁。”
温晴先前走去,人群纷纷散开一条道,人们看着眼前那个金龙缠身如烈日一般的身躯,一个个也不再哀怨,就算是死,今日也是与殿下同去,何惧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