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柯赫带着温灵离开了,
百姓们看到这个伥鬼走远后,才放声大哭,不断的磕头求温晴救救他们,哀嚎振聋发聩。
叫阵兵感觉脊背发凉,看向温晴,发觉女皇的眼神一直停留在百姓身上,她有些慌乱,担心温晴脑袋一热真自己过去了,趁着温晴没注意自己,赶紧跑回大军前将城门发生的事情告诉随行的将军们,将军们一听哪里能同意,百姓重要,女皇也重要啊!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温灵跟柯赫一看就是丧心病狂了,女皇自己进去能活着出来么,可因为柯赫的话,她们也不敢过去,只能急的团团转,在她们准备派代表过去之前,温晴终于回到了军队,一看到温晴过来,他们纷纷涌到温晴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解:
“陛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是啊陛下,你有个三长两短,夜兰该怎么办啊,”
“这都是灵王的阴谋,您可不能上当啊,”
温晴不理会那些个老将军,看向唯一沉默的曹云熙:“朕不进去,每过半个时辰,他就会丢下十个百姓,直至将所有的百姓都推下来,朕强攻他亦会如此,他们从未想与我们打,从头到尾,他都在算计朕,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对朕设的一个局,天下学子、名仕、豪门、商贾现在都在盯着饶城,就看朕是要名声,还是要命。”
曹云熙叹息,她也是看明白了其中缘由,所以才不曾开口,这一局旁人说了不算,就看女皇看重什么了。
温晴下了马,拍了拍马肚子说道:
“朕离开都城前,曾去了趟别院,先凤君对朕说,身为皇家人,先是天下之主,后才是自己,朕若是个普通人,自是能以自身为重,但是你们看那墙下的尸体,再听城墙上的哀嚎,朕既坐得尊位,便要当得起这身份,此次出来朕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早已做了安排,诸卿不必担忧,若朕有个万一,秦相知道如何行事,啧,朕突然忆起一句话:终有一日会有一个身着金甲,脚踏七彩祥云的人前去救世,朕没祥云,这七彩宝剑也算应景,由此看来朕不去也不行了,这都是天命。”
群臣听到温晴这番话都大惊失色,阻拦道:
“陛下不可!”
“三思啊陛下!”
“陛下不可啊!”
曹云熙静静的看着站在马前侃侃而谈的一人一鸟,初见到女皇时,她身着金甲携带宝石长剑,肩上带着一只爱乱叽的鸟,这些都令她觉得这个女皇是来玩票的,只因为她临时起意御驾亲征,攻占区区一个饶城便要调派了这么多的军师,将军随行,最让她心里有疙瘩的是明明打仗这般严肃的事情,她如此浮夸就算了,一路上还吃吃喝喝玩玩,要知道对于她们常年浸淫沙场的人来说,每次战役都不知道会死多少女郎,她觉得这个女皇丝毫没有对战场的尊重,有几个夜晚她在想,如果这就是她效忠的女皇,倒不如辞官而去,
于是那日她抱着必死的信念,拦住了女皇,对她说了自己的心中所想,没想到女皇竟然直接与自己道歉,还听从了自己的建议,现在再听到她说,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她终于明白她为何沿路总是进城池逛吃,也许她早就想过,自己走不出饶城了。
想到这里,曹云熙红了眼睛,单膝跪地行了军礼:
“臣,恭送陛下,臣能与您同行过一段,是臣最大的荣幸,陛下对不起,是臣不知.....”
曹云熙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众人一听回想起刚行军时温晴的所作所为,豁然开朗,有几位将军更是老泪纵横:
“陛下,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您,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