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局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昏暗恐怖，相反，它正常的不成样子。

甚至正常到透过窗户就能看到里面正在工作的打印机，喝了一半泛着热气的水杯，刚开包的抽纸，打开了一页正要开始审批的文件，一切似乎都在告诉来访者，这里就是教育局。

可即便如此温晴还是发现了违和感，因为这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人，包括刚刚闯入的人群。

温晴漫无目的的走过一个又一个房间，

“应试者，你在找什么？”

温晴脚步一顿，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这句话直接从她心底窜出，很是怪异，温晴皱着眉看向四周，

“你不必寻我，应试者，你再找什么？”

像是知道温晴在做什么一样，这个信息又一次从温晴心底窜出。

温晴放弃了搜索：“你是什么？”

“我不知道，他们叫我灵物供奉于我，我会分散出些质子帮助他们完成一些事情。”

“那你知道有些无辜灵魂在你的世界里不断轮回吗？”

“这些不归我考虑，应试者，你是在为他们感到不公？...不对，虽然你隐藏的很好，但是我并没有感受到你的愤怒，至少你并没有你表现出的那么愤怒，为什么？”

温晴面无表情的穿过走廊走到一处凉亭，不见外的躺在躺椅上，脸上尽是冷漠，没有回答，

“应试者？我们的谈话不会有任何人知晓，我们是直接信息对接，你不用担心。”

温晴眯了眯眼就：“你是第一个发现的。”

“什么？”

“你是第一个发现我真实想法的，做了太久的别人，都要忘记自己到底是谁了，从我噎死后就无时不刻不被监视着，我做的每一件事最后都会成为我打分的依据，而我等级又会影响我在单位的职称，可能没人会信，我从未因为谁的死而特别难过，我只是讨厌事情脱离我的掌控，讨厌被命运玩弄，可惜，没人会知道。”

“你很谨慎，但你为什么会告诉我。”

温晴嘴角勾起，激活第四穴，闪入右边办公室，打开进门的第一个抽屉：“因为我，找到你了啊。”

温晴伸手拿起墨绿色琉璃珠，透过阳光看看，发现无法透光，从被温晴抓住开始，灵物便不再说话，温晴戏谑：“你就不好奇我怎么找到你的？”

“刚刚你并不是在休息，你是在感应我，你来回走动也是在感应距离，你刚刚说的却不像是在骗我。”

“你不怕我把你砸了？”

“就像我将学校融合了一样，被你砸也只是轨迹里的一环，”

“那我要是不砸呢？”

“你不砸，已然轨迹里的一环，这就像箱子里的猫，不打开永远不知道猫是死是活，无论你怎么选，都将成为轨迹之一，也就是命运，而我死了，那些应考者也会留在这里。”

温晴脸色微寒：“去他妈的命运，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