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捂着胸口退后两步:“也罢,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与他相识,是我,”郁离咬着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妹妹若是愿意,下月也可同我一起入府!”
温晴挑眉:“你要不要听听你再说什么?我何时说过我喜欢他了?”
“你不喜欢你送——”
“我送什么?说起来,你与三哥哥身份天差地别,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郁离表情一滞,帮温晴送礼物信件这些事情只有她二人知晓,郁离断定温晴不敢自己说出来的原因就是即便靖国民风再开放,也不会允许私相授受这种事发生,更何况是女子赠男子。
温晴看到郁离像哑了嗓子土鸡的样子噗嗤一下笑出声:“怎么不说了?就这点本事就别来招我了,我现在懒得理你。”
郁离似是气急攻心,向温晴倒去,
温晴丝毫没有接的意思,就任她倒在自己身边:
“郁离?温妹妹?这是怎么了?”
景耀疾步走到二人身边,连忙扶起倒地的郁离,
郁离苍白着脸:“没事,是我不小心,不管温晴的事,您的脸是怎么了?”
景耀神色有些尴尬侧了侧已经紧急冰敷过还有些红印的脸:“没什么,一会就好了。”
“诶哟,这就是三哥的柔弱娇妻钦天监监正之女?”
景耀眉头一簇:“七弟慎言,虽已定亲可我与郁离毕竟还尚未成婚,”
八皇子应声:“是啊七哥,姑娘家脸皮薄,哪能听的了这个啊。”
七皇子恍然:“哦是吗?可我看她刚刚并不像无胆量之辈啊,温妹妹你说呢?”
温晴笑道:“那七哥哥觉得我应该怎么觉得?”
七皇子像是重新认识了温晴,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温妹妹现在不仅胆子大了,还有趣了许多是吧六哥。”
六皇子一撇折扇,一幅风流文人的做派,他指着不远处的花卉惋惜道:“你们看那两坛花王,白的纯洁无瑕,红的热烈如朝阳,父皇之前说今日的六艺魁首可以选一坛带走做彩头,可无论选哪一坛放任另一坛我都觉得很可惜,三哥如果是你,你怎么选?”
景耀怎会不知道六皇子的用心,可争端已起此时已无法退怯,他沉声道:“若是我的话自是选白色,六月雪稀有独特天下独有,而曼陀罗虽热烈却带有剧毒,剧毒便代表着危险,也就等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而赏花既是兴致,何须搭上性命。”
景耀说话间,一直注视着温晴,
六皇子闷笑了一声刚想接话,余光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他出声喊道:“十二弟,别急着走啊,哥哥们正聊天呢,来你说说,若是你这两坛花,你如何选?”
景争驻足仔细观察了片刻,才认真说道:“争认为,选了白也好红色也罢,无论平淡或起伏都同属于平庸和无义,对于这类没意义的选择没有必要过分纠结。如果是我,我会直接跳开它,不要把视野局限于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