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世族官员虽有遮掩,可自是听到几声笑声。
岳心眼眶通红,手帕已经被她蹂躏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岳夫人轻叹拍了拍岳心的手背,
温夫人丝毫没有怪罪温晴之意,只是看到旁人将自己女儿当成笑柄,心中极为难受,
温太师脸色虽不显,酒杯中却已空空如也。
景皇轻咳一声,想着这毕竟是太师家的宝贝疙瘩,便帮温晴挽尊道:“温晴习武只是炼体,又是女子,气力差些也属正常,能拉开弯弓已不易,另一只箭羽离靶子远吗?”
“回陛下,.....另一只箭羽从中间分裂,落在靶下。”
小太监话音落后,所有的碎语同时消失,
岳心眨眨还有些湿润的眼睛激动道:“温姐姐是后置位射箭,如果地上有断裂的箭,也只能是昌平郡主的箭吧?所以靶子上的是温姐姐的箭!御射是温姐姐赢了!”
岳心声音不大不小,恰巧宴厅里的人能听到一些,宴厅突然炸开了锅,然后同时想到这是哪儿又禁了声,
景皇也想明白其中原委,他将信将疑的又看了一眼看起来风一吹就能倒了的温晴:
“属实?”
“奴不敢胡言,奴来时命人不许触碰靶场任何东西。”
昌平也回过神:“不可能!我不信,我要去看看!”
烈王面无表情任由昌平闹腾,他也不信,昌平见无人拦着自己,便冲向靶场。
烈王这时才正视眼前这个看着弱不禁风的少女:“本王看你刚刚上马帮岳家女儿的时候,身手不错。”
“谢烈王夸赞,略有涉猎。”
“......”
没等多久,昌平冷着脸回来站在一旁不做声,
众人看她表情也知道,温晴竟真在射靶的时候将昌平的箭羽一分为二独占鳌头,
景皇有些头痛,他没想到只是女儿家的娱乐竟然也能搞的如此不快:“咳,既如此,那本次骑射的胜者便是温——”
“皇伯伯,昌平记得御射不仅是射,还有御,刚刚比赛判官说射比御重要昌平觉得不对,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不叫射御呢?御这一项判输给温晴昌平不服,最多算是平局,她故意——”
不等景皇说话,烈王脸色难看道:“孽障还不跪下!谁给你的胆子在陛下说话的时候插话了?”
“父王!我——”
“住嘴!陛下,是微臣平日里太纵容这孽障了,还望您看在她年幼的份上莫要与她计较。”
本来有些不虞的景皇看烈王这作态眉头舒展了许多:“本次御射的胜者是温晴,取得彩头,昌平表现也不俗,就赏这次春日宴花王之一的曼陀罗吧,”
“谢陛下恩赐。”
“昌平知错,谢皇伯伯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