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点点头跟岳心告了别。
岳夫人也过来认领了自家姑娘,岳心回去的路上跟岳夫人愤愤不平的吐糟:“这二皇子是什么德行,还敢肖想我温姐姐,喝点酒都能掉水里,还是个男人么,还有那郁离,没事就来挑衅我温姐姐!不行,坏人太多了,以后温姐姐出门我都得陪着,谁都不能欺负她!”
岳夫人听到岳心的言论有些心梗:为什么别人家的女儿那么聪明,而我女儿却清澈中透露着愚蠢。
输出了半天得不到回应的岳心扭头道:“娘,你说话啊!”
岳夫人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觉得是时候给她说一些后院之事了,不然再这样下去,以后女儿还不得被吃了:“心心啊,你为什么会觉得二皇子会是自己掉下水的?”
岳心一脸你明知故问的表情:“不然呢?总不能是温姐姐把他推下去的吧?他什么身板,温姐姐什么身板,不可能。”
岳夫人扶额:......算了,傻人有傻福吧。
将军府
刚到家,岳和便叫岳斐一同入了书房,
“阿斐,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儿子觉得此事绝不是偶然,若是正常比完也就罢了,偏偏出了事,而出事之后陛下的态度也有些暧昧,一直到结束都没人再提及马匹之事,儿觉得,或许这是烈王与陛下做的——”
“岳斐!”
“爹!难道您还看不出来吗?陛下不信任我们岳家,他宁愿偏信烈王都不信您,儿子自幼出入军队怎会不想成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可为了让陛下放心,儿日日都在背读那些狗屁不通的东西,整日装的酸文假醋,可即便如此景皇还是不信,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
“啪——”
岳和一巴掌阻挡了岳斐继续说下去,他看着儿子依旧不服气的样子,疲惫的跌入座椅:“阿斐,我岳家百年来都护皇权,稳君心,即便景皇日后要我们岳家死,我们岳家也只能听命,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为父知道你心有不忿,可这岳家的百年清誉,不能葬送在你我的手里,明白吗?把今天这些话烂在肚子里,日后莫要再说了。”
岳斐失望的看着岳和,最后捂着脸冲出了书房,岳和失神的望着房梁苦笑:“果真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罢了,罢了。”
岳夫人拿着参茶敲响了书房的门,
“将军,喝点东西吧,宫廷的东西你也吃不惯,你有胃病,总不能就这样休息。”
岳和看着贴心的妻子,慢慢捏紧了拳头,他自己可以死的毫无怨言,可他的妻子,他的儿子,他的女儿呢?
岳夫人得不到回应,轻声唤道:“将军?”
“卿卿,你可会怪我?”
岳夫人轻叹,走到岳和身边倚在他身边:“妾刚及笄就跟了你,什么苦我们都吃过来了,无论生死,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好了。”
岳和握着岳夫人的手,二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这位威震四海的将军,终是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