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绿端着洗好的果子担心的看着船头的温晴:“姑娘,这里风大,说了多少次了,别老站在风口,这风吹多了会头疼,您偏是不听。”
温晴倚在船头有气无力道:“就你心思重,早说了不该带你,母亲偏是不听。”
阿绿闻言有些气恼:“姑娘这说的什么话,要奴婢说,您就应该把婢子们都带着,您看您自从出来开始事事都亲力亲为,要是夫人知道了不知会多心疼,”
温晴死乞白赖道:“是是是,那还不是因为心疼某个姑娘一个人太操劳了,可惜啊,好心当作驴肝肺,还要被某个姑娘责怪,委屈哦,我太委屈喽。”
“姑娘!”
叽叽趁着她俩说话,跳起来叼起果子就跑,阿绿怒喊:“叽叽!你不能吃这个!!”
温晴失笑的绕着船跑来跑去的一人一狐,扭头重新看向望京方向,轻声道:“风起云涌,皇朝更替,几人登台,你们可都要活下来啊。”
“姑娘!你看它!”
温晴看着快跑到自己身边的叽叽,若无其事的伸出了脚,叽叽“扑通——”落下了水,变成了落水狐,它愤怒的在水里叽叽叽个不停,诉说温晴的罪证,
温晴掏了掏耳朵:“困了休息一会。”
叽叽:......!!
东宫
被“刺杀”身受“重伤”无法起身的太子眯着眼睛听着乐伶弹着琵琶,手指不时随着节拍点着床沿,
谋士跪在一旁不敢出声,半响:“孤还要称病多久?”
谋士思索片刻:“回太子殿下,此时您不做,便是什么都做了。”
太子轻叹:“可是孤看老二那副得意的样子,就夜不能寐啊,别的兄弟也就罢了,你看他,不过是成了个亲,还给他成出了点野心,你,过来。”
琵琶声陡然停止,乐伶将琵琶放在一旁走向太子,太子一把将乐伶拽入怀中手指在乐伶从额头划到下巴:“有意思,你这模样身段,在岳家做探子确实浪费了,琵琶弹得不错。”
乐伶抬头娇羞一笑,
若是岳斐在,便能一眼认出乐伶的身份,这乐伶正是那日岳府书房外与他相撞的奉茶奴婢,
乐伶俏生生说道:“能为殿下做事是妾的福分。”
太子拍了拍乐伶的屁股:“说起来,孤确实没想到岳家脑子竟有一个脑子转起来的,可惜眼光不行,选的是十二,啧,都太慢了,太慢了,孤要没耐心了啊。”
谋士看着榻上的二人懂事的行了个礼:“小人先行告退。”
观海楼
岳斐有些急躁的来回踱步,
当看到景争又一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时,岳斐无语道:“你倒是坐得住,到底是你的事还是我的事啊?”
景争无辜的眨眨眼睛:“这十几年都是这么坐过来的,有什么坐不住的,不差这一会。”
岳斐闻言开始怀疑人生,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了,不然为什么会选景争这个不得宠的皇子??
景争对岳斐招招手:“行了阿斐,年轻人就是火气大,来喝点茶下下火,这观海楼吃食不行,茶倒是确实不错。”
岳斐烦躁道:“我可喝不进去,”
景争有些无奈:“差不多行了啊岳斐,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殿下,你说温太师是怎么想的,他如今与烈王对上,却不见拥护任何皇子,难道温家并不想掺和?不掺和干嘛跟烈王对上,总不能是看不上二皇子吧?”
景争看着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轻声道:“不会,温家那老狐狸都将温晴送出去了,说明他早就做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