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扯傅墨言的衬衣,松了口气,轻声提醒道:“二爷,我没事,刚刚只是演戏。”
傅墨言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今天闹得这一场,南笙其实也很累了,也就无暇猜测傅墨言现在是什么心态。
她提醒傅墨言,“二爷,先别回房间,你带我去医院。”
傅墨言眼神一凝,沉冷的眼眸终于有几分情绪波动,“你身上不舒服?”
南笙摇头,不急不缓道:“今天事情闹得这么大,陆家肯定会借机找事,揪着你不放,有傅先生撑腰,二爷怕是会受气。”
傅墨言冷笑一笑,“让我受气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话是这样说,腿还是一拐,朝着大门走去。
南笙神情温柔了几分,“傅先生是长辈,二爷是晚辈,您和傅先生对上,天然就吃亏。二爷脾气刚硬,碰上傅先生就算能赢,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如让我试一试?”
傅墨言把南笙塞入车子里,自己也跟着上车。
“试一试?”他冷冽的嗓音染着几分讥讽,“你是嫌脸上的伤不够重?”
南笙挑起细长的柳叶眉,杏眸斜睨着傅墨言,清澈的眼眸满是认真。
她温声细语道:“二爷您可以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吗?”
南笙说这话时嘴角含着笑,嗓音也格外温柔,但傅二爷就是觉得脖子后面吹过了一阵冷风。
她有点生气了!
意识到这件事,傅墨言嗓子一紧,冷哼一声,扭头对着副驾驶的萧雨冷声道:“医疗箱呢?”
南笙轻哼一声,收回目光。
傅二爷接医疗箱的手指一僵,耳朵莫名发痒。
刚刚憋得那股气,这会儿好像什么都不剩了。
他右臂环住南笙的细腰,左手按着她的受伤的右手。
这个姿势是把南笙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南笙不太适应,刚扭了一下,就听到傅墨言的低哼了一声,呼吸声有点重。
“别乱动!”
南笙僵在原地。
后背曲线和傅墨言的胸膛完美贴合,那熟悉的线条和力量感有些扎人。
右手被傅墨言的大掌死死握住,小心翼翼的脱下蕾丝手套。
伤口是被陆鹿给扯的崩开,脱手套时南笙疼的小脸发白。
“二爷,要不让医生来吧?”
她想要个温柔的护士小姐姐给换药。
傅二爷显然没get到南笙话里的抗拒,低沉磁性的嗓音从南笙头上落下。
傅二爷的毒嘴再次发挥,“又不是第一次了,矫情什么?”
南笙漫不经心的笑着,手再次挪到傅二爷腰间的软肉,用力一拧。
傅二爷吃痛,低哼了一声,“南笙,你……”简直放肆!
南笙温柔脆弱的看着他,柔声道:“二爷,抱歉,我刚刚疼的下意识……”
她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傅二爷被她看的,腰间更疼了。
他忽而抬头,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嘴上不肯示弱。
“你下手可真够狠!”
南笙垂眸,声音轻柔,好似很委屈一样,“还不是二爷说话太过分了,我就不小心用力了点。”
这已经不是傅二爷第一次嫌弃南笙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