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可以......”

小童闻言开心的朝着山下走去，忽的折返有些羞涩的拿出一个个野果，怯生生道：“我只有性没有名，娘说本来等爹起的，现在想仙长起。”

罗季接过野果，沉思许久，直到桃花吹过眼前，万物透露一股亲和。

他猛然回神，大笑道：“你姓道，那边名“首”，道首，贫道相信你未来可成道首！”

小童重重点头笑着跑下山，嘴里不断念叨这个名字。

春去秋来，这一年道馆多了一个小童经常打扫四周，时不时试探性握住木剑。

他一次次受到反噬口吐鲜血，没有一日想要放弃。

日夜吃着梅果，他感受到身躯愈发强壮，眉眼更加有神。

眨眼便来到收徒大典前一个月。

大雪之日，两尊散发磅礴气势的修士破空而来抵达此处，轻轻迈步。

大门自动打开，一尊少年道人等待许久看着眼前二人。

金邝宗来的是两尊元婴，一尊年老一尊约莫中年。

二者拱手，开口：“观风道人、观海道人，见过道友。”

罗季轻轻行礼：“万岁道人见过二位到人。”

苍老模样的观风道人大笑几声，送出些许灵丹异果，道：“道友此处生机盎然，乃是不可多得的福地啊。”

罗季轻笑：“观海道人说笑了，不过是行走世间太久找个地方落脚，没想到是贵宗之地。”

观风道人含笑摆手：“贫道特地来告知这个消息，这座山脉皆可为道友道场。”

说着他递出一份凭证，继续说着：“但道家村乃是我宗挑选弟子之处，望道友海涵。”

罗季掌心伸出，五枚蟠桃坠落散发扑鼻香味。

观风道人仅仅一闻便感觉体内生机多了些许，再一看偌大的桃树隐约散发恐怖威压，似乎早已有灵！

他登时对眼前少年的评价更上几分。

少年模样元婴巅峰，肉身散发琉璃之感，恐怕辅修横练之术。

此等修士绝不会默默无名，不可与之为恶！

他心中思绪万千瞬息下了打算，随后嘴角笑容更甚。

来之前他更是特地探查道首的资质，发现根本没有灵根，这个孩子没有也罢。

这一日，双方交谈融洽，观风道人打手一挥直接送了大片山脉作为道场，满意带着蟠桃离去。

不久后，道首怯生生走了上来，找到罗季紧紧握住他的衣摆，道：“今天有个老人握我的手，说我没有灵根。”

罗季揉着他的头，轻声道：“等你握住剑的那一日，何必期盼灵根。”

一月后，收徒大典开启。

道首没有意外落选，周围之人早已嫉妒他可随意登山，此刻更是落进下石嘲笑他的名字。

“仙人赐名，道首，我看是你自己想的。”

“哈哈哈笑死我，我们最次都是三灵根，你居然没灵根。”

“唉，他娘刚好可不知道怎么想了。”

周围冷嘲热讽扑面而来，道首紧握双拳，指尖嵌入血肉滴落鲜血。

他回到家看着期待已久的娘亲，眼角泪水留下。

道氏柔和抱着他，轻轻安抚：“仙人说你会为道之首就一定可以，孩子相信自己。”

这一年，道馆上多了一个勤奋握剑的孩子。

罗季顺手教了他翻阅古籍，看书识字。

眨眼间便是两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