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祂不必面见界主。”

说罢，伴随一缕漆黑光亮，所有汇集而来的神圣被强制驱逐，祂也随之离去。

三年后......

某个生机浓郁的星辰一隅。

典雅古朴的阁楼内部，一双绚烂的双眸诡异睁开。

罗季睁开眼，感受到肉身无时无刻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这股剧痛深至魂魄。

肉身从上到下，除了丹田、心脏、头颅三处区域没被占据，其余区域都雕刻一道道纹路。

面容得助于岁月庇护，算是保住。

这一次收获极其巨大，甚至将有史以来的所有法则融入体表，代价便是法则烙印。

馈赠的太多，那么获得的便只有绝望。

罗季很快清晰肉身的恐怖，他现在如同一个一碰就炸的熔炉，只不过这个威力太过庞大。

就在打量肉身的同时，敲门声突兀响起。

咚咚！！

“进。”

星环神圣推门而入，看到苏醒的罗季，心中登时松了口气。

法则侵蚀，无数法则的冲突让本就无限寿元的存在便是有限。

即便只有几亿寿元，却也能从中借用其余法则之力，作为厮杀是当之无愧的强者。

可惜，会死。

星环神圣感慨一个天骄的陨落，却没忘记此次前来的目的。

“自在神圣，为了维持你肉身法则之力的平衡，界主动用一个星系团所有资源勉强救下你，代价便是无尽的寿元变得有限。”

罗季抬眸，平静道：“很短么？”

星环神圣摇头：“以生灵的年月来算，你裸露而出的气息大概能活一万余年。”

一万有余岁月？

罗季心中叹息，对于天生神圣这种寿命无数唯有被杀的死法，确实短暂。

但对于他，还算可以。

星环神圣没在这个话题深究，甚至不想告诉祂另一件事。

有史以来被侵蚀获得最短的便是祂了。

倒数第二个起码活了七亿多岁月。

罗季顺势提起另一个话语。

“耗费如此多的资源就我，应该是那一个问题吧。”

星环神圣颔首，脸色出现一丝动容：“你见到中央界母？！”

罗季嘴角一扯：“我要是没见到，耗费的资源你打算要怎么怎么办。”

星环神圣咳嗽两声，淡淡道：“即便你没见到中央界母，我等也不是那么无情，让你归还。”

“当真么？”

“......”星环神圣闭上眼吐出气息：“当真！”

罗季也没纠结祂脸色的不对，而是淡淡道：“那个问题，我问了。”

“要想打破界限和获得多重法则其实本质上是相同的。”

“即便寰宇不断膨胀，但法则数目是固定的。”罗季伸出两根手指，缓缓收回一根，道：“理论上只要尔等灭绝所有星系与天生神圣，那么最后残存的一者将获得所有法则！”

“所有法则！”星环神圣瞳孔猛缩，又迅速摇头。

且不论如何灭绝所有星系，单纯是杀光所有神圣这件事便无法做到。

祂沉声道：“还有其他方法么？”

罗季嘴角勾起，吐出两个字：

“自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