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大笑的罗季忽然收敛嘴角，垂眸看下。

“你是不是觉得贫道应该这样。”

老者摇头：“看来你有所准备。”

罗季抬头，轻笑：“自从踏入这片区域开始，我便知晓该有如此结局，可惜天道四九，遁去其一。”

“你的出现，也只是证明一件事。”

“所谓的命运神魔也想超脱自身，超脱混沌，古往今来唯一大道圆满境界！”

老者闻言，松下烤串，站起身，长叹：“不愧是本体看中的人，即便隔着无尽岁月，也能想到当初他为何赴死。”

“结局已定，那便制造一个人来打破命运。”

“罗季！”老者低吼道：“你可曾做好准备，这一刻站在你面前的不止是命运，还有岁月、传承、空间、因果、乃至所有大道！”

“去吧，打破这个结局！”

老者脸上带着狂热，仰天大笑。

祂从未看错人。

即便知晓结局，知晓未来，知晓了一切。

这个人还是会为自在打破一切。

命运神魔究其一生无法圆满最后的缺陷，便是亲手打破自身命运。

但命运又如何打破命运。

于是本体悍然赴死，留下一丝神念藏匿无尽岁月与空间之中，联系万般因果。

只求无尽岁月之后，有一尊存在亲手打破命运，证道圆满！

这个人要来了！

老者身躯渐渐涌动光彩，仿佛全身力量都要耗尽，即便如此他依旧低吼：

“回去吧，罗季，打破命运、打破一切，这最后的力量便留给你！”

说罢，祂悍然化为一道流光，如同纯粹的馈赠落入罗季掌心。

那是最后一丝的命运之力，关键时刻足以左右既定的未来。

罗季忽然大笑：

“打破命运，一个个将贫道视为棋子，贫道偏不让尔等如愿！”

他冷哼一声站起，准备归去。

老张头忽然开口：“前辈，老先生还留了一句话。”

“命运的伟力早已推动，岁月的沧桑布下棋子，传承大道身化万物，你身不由己！”

骤然，一道恐怖的威压冲破云霄，却猛然被一股无法言语的力量压制。

这个世界，不对，是芸芸众生在自发的抵抗他这个外来者。

即便没有天道，芸芸众生依旧在。

这个没有任何伟力的世界，他不允许存在。

罗季咬牙看着老张头站起身，吐出最后一句话：

“前辈，老先生还说。”

“棋手都是从棋子成长。”

说罢，那股难以掩盖的力量如同庞大的臂膀将其推向那突兀出现的辉光。

一整光辉涌动之后。

罗季睁开双眸。

他归来混沌之中。

身后是被束缚的中央界母，身前便是早已陨落的岁月神魔。

一个个死去无尽岁月的东西，留下的棋盘仍能左右无尽岁月之后的生灵。

这些东西求的大道圆满存在么！

岁月神魔看着他，淡淡道：“真相如何。”

罗季抬眸，冷淡道：“不过是寻常小说故事罢了。”

前者微微一愣，随后仰天大笑。

“故事？”岁月神魔大笑着：“也罢，那就当一个故事。”

“来吧，接受最后的岁月。”

说罢，祂掌心抬起悍然压下，一丝神念不断坍塌，岁月肉身残存的大道也在湮灭。

这一刻开始，大道不在庇护残缺的肉身，若干岁月之后将反哺混沌，永恒不存。

即便如此，岁月神魔还是将一切堵在了罗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