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是章阳。

看其腐朽的面容，恐怕是死于气血极致衰败。

武恩脸色平静，眼中闪过思索。

前不久，那片星空之中。

章阳每一刻都在依靠大量气血丹药维持，如同燃烧到尽头的蜡烛，再加多少灯油，没了灯芯只是无根之火。

章阳畅快与自己的宿敌厮杀，即便再生命最后一个，也没有求饶。

武恩在最后，只是站在他身旁，因为眼前之人连拉弓的气血都不存。

章阳抬眸，露出艰难笑意：“武恩，能否帮吾一件事。”

“何事。”

“当初章朝当真是献祭数十万生灵引得天妒么。”

“可。”

话音落下，眼前之人彻底失去气息。

武恩也提起他的肉身归来。

此刻，他脸色带着一丝复杂。

到最后一刻，武恩也没告诉这个真相，其实他早已知晓。

当初献祭的何止数十万，而是陨落数以百万，除了天罚还有各地的反抗，加上国主突然驾崩，无数血脉被埋藏封禁。

这便是真相。

当初这个传言之所以减轻，便是三大国建立之初怕引起更为恐怖的暴乱，百姓不安而选择削弱。

现实只会更为残忍。

他长叹一口气，将尸身递给一名弟子，随后看向彻底解决的局面。

显然刚才发生了什么。

通过弟子的解述，武恩脸色平静，眼底深处却涌起一丝忌惮。

无他。

当初的顶尖域主皆是武道天人层次，而如今千岁道统竟然拥有呼唤的手段。

看来当初十代道主留下的底蕴极其深厚。

不多时，两大势力收拢战场，将一部分区域留给星海文明，随后剩下的三分之二寰宇系数归于两大势力。

这一刻，东明道人肉身仿佛释放了一些束缚。

只不过，他心中还是有着一丝不安。

三大皇者始终无法找到，即便询问种下禁制的权臣也依旧无法获得情报，

仿佛岁月之光秘境根本不在九州之内，而在寰宇的某处角落。

他清楚三大皇者寿元虽然不多，但如今都是武道桎境大圆满级别的强者，只差一步踏入劫境的存在。

届时三尊劫境归来，自己即便有着呼唤天生神圣的手段，但这个手中却无法长久使用。

不抹去这个问题，他寝食难安。

当即，东明道人准备再一次呼唤一尊天生神圣强者归来。

然而却没有注意到他身后东长来的眼神。

他看着芸芸众生，无数凡人眼中的惊恐，绝望，不理解情况的疯狂，甚至到处肆意癫狂的意志。

这一切都有一个源头。

恐惧。

他们在恐惧陨落，恐惧死亡。

东长来看着，眼底的迷茫越是涌动。

时间纵然是服用延年益寿丹也只有四百五十载寿元，为何天生神圣生来便是永恒，神灵权柄不灭便是不死，山神世代传承接近永恒。

而寰宇生灵却为所为的死亡而远遁九州，导致族群被迫镇压。

这一切都有一个根源死亡。

而他想要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