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这文采不去出文章可惜了。”
被如此讽刺,王海波倒也没生气,反而恬着脸笑纳了。
“切,比我厉害的多了去了。”
“得得得,大诗人,要不要来点酒啊?”
“有碗吗?”
“嗨,刚好有一口,干净着呢。”
说着,王海波从床头柜上翻出一个泥碗来,使劲擦了擦。
“要知道,老子还从没给别人倒过酒呢,你面子可大了。”
“也没人给我倒过酒,你的面子也不小。”
...
酒逢知己千杯少,终是会宴离散时。
欢愉让人忘记时间,忘却烦恼。
终是夜深需拜别,临走前王海波赠了林子强一把桃木剑防身,特意嘱托了一番。
这是把开了灵的桃木剑,威力之大超乎想象。
邪灵也只是暂时离去,天亮前便会回到影子中寄生。
或许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给它一击,好让它知道你也不是好惹的。
而真正要消灭它,只有解开这个因果。
...
怀揣着桃木剑,林子强的心里可踏实多了。
顺着木梯,摸着路便往回折。
夜更深了,空气中弥藏着一股枯冷的潮湿。
归途知底,远比出门要舒心得多。
有桃木剑在手,周围的影子不敢招惹他,纷纷避退,这种功成名就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惬意。
寿材店的灯还开着,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实乃反常。
想起出门前还误打了王彤宝,林子强心生愧疚,杵在暗处纠结了许久,才暗暗推着自己往店里走去。
“祥哥,还,还没睡呀,这么晚了...”
他试图以日常的沟通岔开话题,缓解尴尬。
王福祥回眸看了一眼。
胸口的桃木剑格外醒目,这方圆几里之内,除了王海波,谁还会捣鼓这种玩意?
“阿强啊,怎么今天拿了根木剑?”
“对了,这是你侄子王海波借我的,今天我去过他家了。”
“原来如此,他有跟你说些什么吗?”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吧,王福瑞拜托我帮一下他,我就过去了解一下情况,毕竟记者的话还是能帮上一点的。”
“也是,你可要多帮帮他,这小子十来岁就没了父亲,出去找工作,吃不了那苦,没两年就回来了,躲在家里装神弄鬼。刚才还问我拿了两百说什么救济,你说这多见外!”
“他刚问你拿了两百?”
“没错,怎么了?”
林子强这才明白又被他忽悠了一下,还搞得如此神秘兮兮。
拨开云雾见天明,天明之外终为空。
手中的桃木剑也不香了,生怕又是一个骗局。
“跟你认识也好,你们年纪相仿。我们说他,他听不进去,换做是你的话可能会好点。”
王福祥顿了顿,家里的事情,没想到最后还要拜托外人来帮衬。
“让他多跟你学习学习,才是正道。整天穿个破黄衣服,还以为是他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早晚人也坏了。”
“那倒没那么糟糕,祥哥,我尽力吧。”
“好好好,他老爸在天之灵也会感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