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害怕,不如做一个手势,那是心跳的起源,是所有邪祟避让的护咒...”
这声音很熟悉,是乡下奶奶的声音。
林子强断然肯定,这种场景在某一时刻,乡下奶奶有说过,只不过自己早已忘记,今日才突然想起。
他按照脑海里的手势,缓缓做了一遍。
食指侧移,侧压在中指的关节上,双手伸张,形成一个四字。
果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周围的邪灵手,如同消失在了空气中一般。
灯光所照射之处,皆看不到任何的异象。
天花板也恢复了正常的高度,周围很静,静得无法再平常。
“竟真的这么神奇...为什么连黄师傅都不曾说过这些?...”
没想到邪灵真的退散了,林子强断定这手势还是有些作用的。
而黄平根却从没提过这些。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恨不得当夜返回,可不想又遇见什么端倪。
想了想,还是决定第二天再去问。
而现在,连澡也不敢洗,匆匆上了楼,回到自己房间里便躺在了床上。
一切照旧,母亲早已将床铺好。
还是小时候的味道,与小时候一样温暖的被窝。
他不敢睡得太死,又或者说睡得不太安稳,将符咒拿了出来,贴在眼睛上。
毕竟黄平根的水平摆在那里,还是信得过的。
林子强贴着符,心里自然多了几分信心。
困意叠加昨日的疲倦,袭在人身上,将整个人的精气给摧毁,彻底沉浸在了梦乡。
这一晚,林子强与往常一样,睡得很安详,唯一不同的是左手一直保持着那个奇怪的手势,眼睛上贴着黄平根画的符。
叮铃...
突然,他被一阵铃声吵醒。
像是催命符一样,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是苏芬良打来的电话。
“主管...”
“林子强,今天怎么没来上班?”
“我不是被放假三...”
“这些不是理由,情况紧急,全公司都来上班了,就你没来,周日给我滚回来值班!”
“好的,主...”
还没等林子强说完话,电话另一头苏芬良便已经挂断。
“死泼妇,不就是想炒了我吗!直说就行了,搞什么鬼动作!”
林子强在心里不知道咒骂了她多少次。
每一次都是这么无理的要求,明明大多数时间,错并不在林子强,而她喜欢完全将罪责归咎于林子强。
特别是这一次,明明是强制被放了三天假,又回过头来诬告林子强偷懒,没去上班。
对于这种事情,倒不是第一次受了,林子强很苦闷却也无可奈何。
想必这次,定是台里的领导来视察公司了,看到有人缺勤的情况下,批评了苏芬良一顿。
所以她才来找了自己的茬。
至于周日值班,往常可没听说过周日还要值班的。
哪怕要值班,也轮不到他这样的幕后记者。
一切用脚都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