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动?”
“就刚才的尖叫声。”
“哦!不懂事的小排鱼,翻墙进来乱跑,扭到了腿。”
“大叔,刚才那个是我们的同事,他性子急了点,翻了墙...”
“原来是公务人员!那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糟糕,糟糕...”
“也不是了,其实我们也不是公职人员,就是专门想拜访一下您。”
小老头,倒是个眼尖的人。
他仔细打量着林子强的打扮,还有一旁的毛筠淑,再怎么看,都不像是殡仪馆的人。
“你们不是殡仪馆的人?”
尽管这样,他还是问了声,生怕闹个误会。
“不是,我们是记者,专门对接市里的广播台,采访的。”
“采访的,就是说,你们采访的事情,会在电视台播放?”
“是的。”
“走走走,快滚,这里不欢迎你们。”
前脚还好好的小老头,像是请了瘟神,一个劲要把两人外带受伤的王海波赶出院子。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们这帮只知道曲媚迎上的害人精,满嘴胡言的丧门星,进来真是晦气!”
他碎碎念念地骂叨着,恨不得指着林子强的脊椎骨,狠狠戳上几下,看看是否也会痛。
“大叔,我们没有恶意的。”
“你们的话,没一句可以听的,滚,快滚。”
“等等,你这里尸气很重,有尸体!”
就在被驱赶到接近门口的地方,王海波闻到一股腥味,那是尸油的味道。
平常可闻不到这种让人有满腹咕噜的塞鼻味,只有人死了,尸体搁置一两天才会出现。
王海波可忘不了,他父亲刚死的时候,没钱拉去火葬,停尸在家的模样。
“快滚,瞎说什么呢!”
小老头暴跳如雷,单眼放光,那凶狠的眼神几乎要将王海波生吞活剥了。
“尸气中有一股兰草香,看样子死得很委屈,冤气很大,怨气很小,死于意外,难道是那个为情自杀的女人?”
王海波虽然假装一副大师模样,振振有词。
也只有内心明白,后边的故事全是靠编的。
他可闻不出什么兰草香,只是听说了这里有殉情而亡的女人。
总不可能在短时间里,死那么多人,凑巧遇上。
“哪是为情自杀的,早知道如此,当初说什么也不同意她嫁过去,找了这么一个没良心的狗东西!”
话还没说一半,老头便潸然泪下。
单眼哭泣的模样,颇有些滑稽,较正常人而言,看不出来太多的悲伤。
“不是为情自杀,那是为什么...”
“害了病,心结,解不开,跳了楼。”
“跳楼?难道是在潜龙大厦?”
“这里除了那个大厦,哪还有跳楼的台啊!挨千刀的地产商,当初不让他拆,就是不想建高楼,如今建了高楼,让我女儿的命都搭进去了...”
林子强听得出老头胡搅蛮缠的意味,也同情他的遭遇。
想必是个钉子户,不同意拆迁,这才被围墙围了一个圈,而膝下一个女儿,也在最近寻了短见。
“我就知道,阿强,想必你们说的红衣女子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