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灯的光微微闪动,如同黑夜里的灯塔,为航船指引方向。
“这声音是,筠淑?不,一定又是红衣女妖的诡计!”
“林哥!”
声音瞬间贴在了身上,林子强感觉到有一只冰冷的手捏住了他。
他本能地想把它甩开,甩了两下,却徒劳无功。
“是我,是我!”
周围的黑须散去,光却依然碧绿。
“筠淑,真的是你吗?”
林子强欢喜之下,一把将毛筠淑抱住,就如同在旧屋里一样。
理智告诉他,这里绝对不会出现毛筠淑的。
直觉告诉他,就是她,那种感觉,那种香气,那种光芒,错不了。
这一次,他赌对了,匆匆一抱,抱得毛筠淑措手不及。
剩余的黑须从屋顶开始往下蔓延,试图卷土重来。
就在林子强的面前,毛筠淑的身后,缓缓降落双头女妖,红色纱布,轻飘飘的,如同人命一样。
她愈靠俞近,挑了挑下手的地方。
很明显,它并不想放过眼前的两人。
“你的对手是我!”
“以血为祭是吗?我懂了...”
王海波对于玄学,那可谓是天生有才。
看到毛筠淑的表现,他瞬间就明白了血的意义。
以木为刀,将拇指划出血来。
血渍伴随着划痕,浸满一刀桃木剑,顺势向着双头女妖砍去。
手起刀落,速度之快,着实有大师之范。
一个漂亮的回旋。
桃木剑直接将上方的头颅斩落。
然而女妖并没有死亡,剩下的身体寻了间隙往楼上逃去,转眼便消失在了廊道之间。
被斩下的头颅转眼便化为了尸水。
绿色的尸水,完全不是人身上流淌的血液。
四周的光也开始变得明亮了起来,唯有安全出口的绿光,总是让人不寒而栗,像是红衣女妖没走远,躲在角落里时刻准备着谋杀。
“真的不是,在做梦?”
伴随着周围的光恢复了正常,林子强缓缓放宽拥抱,眼神却始终离不开毛筠淑。
此刻的她,又像是掉落人间的天使,有诉不尽的苦难,却只愿把最美好的一面给林子强看。
“筠淑,你是怎么知道的?”
“哦,对了,师傅,还好,多亏你救了我们!”
她很激动,推开林子强便向王海波鞠躬。
右手仍在滴血,杵在右膝盖上,不敢用力。
“筠淑,你的手怎么了?”
林子强一眼就看出端倪来,也不顾她的掩藏,勾起手心便看到了一条深深的伤口。
“被红衣女妖所伤,林哥,多亏你们来救我。”
“红衣女妖?怎么会...”
“没事,已经过去了,对吧,师傅?”
她对王海波使了个眼色,俏皮中透露着单纯,半点也看不出道法的高深来。
王海波可不是不识趣的人。
要不是毛筠淑,现在指不定已经丧生,他诺诺地点了一下头,如同否定心中的想法。
“筠淑,其实,我觉得,是这样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好奇心总会令人想去把神秘的面纱揭开,纵使面纱下是千疮百孔的悲哀。
“筠淑?你是叫筠淑?不是平常都叫徒弟的吗?”
像是为了唯一代名词的所有权,争个面红耳赤。
林子强可听不惯别人叫这个专有的名词。
“不是,阿强,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才...好吧,一时口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