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芬良!这怎么可能...”
犹如晴天霹雳,令林子强措手不及,谁能想到竟会是苏芬良的气运。
不过,转眼之间,所有事情都情有可原了。
也难怪苏芬良这么大年纪了也没有嫁出去。
换言之,阴阳女所吞食的婚姻之运,很可能是苏芬良主动献出去的,也就意味着,苏淑芬的事情,她完全知道,甚至还是帮凶!
思恐至极,林子强第一次感觉到这个领导的不对劲。
想来也是,一个长得不错,工作又好的女人,虽然脾气差了点,但一个追求者都没有,还是不太现实的。
“那她看到你了吗?”
要是写新闻稿写到领导头上,可真别想该会有怎样的打压。
林子强还没有放肆到这种地步,老虎头上拔毛也就只有疯子才会去做。
“应该看到了吧,也可能没看到。”
王海波挠了挠脑袋,一个劲攒出当时的场景来,想不通究竟有没有被发现。
“有的话是有的对策,没有会是没有的对策,搞错了可是要死人的。”
“没,没有,想起来了,当时她正对着光,应该是看不到我的。”
“既然如此,明天怎么样都不能请假,要装作若无其事。这个主管最容不下别人知道她秘密,要是被发现,绝对留不下你的!”
“不至于吧?或者,我现在就辞职。”
“那哪行!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现在苏淑芬已经没了,难道你还能找到第二层关系?”
林子强也不知道为何,竟会对王海波的前程担忧起来。
许是王福祥苦口婆心的样子吧,亦或者是王海波着实颓丧的人生。
他可不想眼前人就这么跌落生命的崖底,毕竟一个人没有任何的依靠,是很可怕的事情。
“也是,找不到了。”
大概是今晚的红色女妖,让王海波高傲的气焰彻底拦腰斩断。
明明枯黄纸书在手,却难以对付区区一个妖魅。
挫败无疑是对自信最好的打击,他被打击得毫无还手之力,低着头,面对冰冷现实。
“所以,要好好干,可别辜负了你大伯的期望。”
林子强看得出王海波的落寞。
那种气息,曾在自己身上嚣张跋扈,又怎么会闻不出来呢!
“对了,海波,除了七星铜钱阵,还有什么能镇住邪灵吗?我是说除了土地公公之外的方法。”
“暂时,应该,没有其它办法吧,怎么,它还会来骚扰你吗?”
“这倒,也不是,只是有些好奇,哈哈。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呼,忙活了一晚,却怎么开心不起来...”
王海波本是想救苏淑芬,没想到最终害了她。
从玄学传人角度说来,他没有任何的怜悯,毕竟玩火自焚之人,古今皆有,这是谁也无法决定的事情。
从自身角度说来,多少是亲戚,那种救而不得的感觉,绝不会让人有一丝的愉悦。
人可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
当说起道理来,大义凛然,而真正做起来的时候,瞻前顾后,唯利是图,到最后无非来一句,这该死的社会,换取他人同情。
烂根性是每个人都有的秉性,却偏偏是得道入圣的阻碍。
“玄学之类,多半非戏谈,许是人之性由难生,倒让它染上了污名。”
王海波不愧研究了多年的玄学,他反思着自身,反思着今晚的失败。
至少,从出发点开始就是错的。
一条错误的道路,最终只会走偏。
苏淑芬的死,也就不足为奇了,这世间从来没有救赎,只有自身的醒悟。
所有人都向往的山川大海,从来都不主动逼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