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猴,啥时候把你表妹介绍给我们耍耍...”
“这可不行,要是被我表叔知道,非扒了我们的皮!”
...
能听到门口的调侃,像是踩着风,特意溜进来,生怕里遭的人听不清楚。
“让一下...”
声音单薄,看样子是单刀赴会。
“林子强?”
果然,声音里尽是服软与悲切。
“这边。”
王海波倒当了个合格的向导,硬是标明了地点。
寻着声音,卢梦倩靠近,逼得角落里的一道光把林子强照明白,才确信下来。
“有什么事吗?”
王海波看得清,对方身穿简便的礼服,额头磕了半疼,像是刚被敲诈勒索一样。
“万天裕的死,是不是你搞的?”
当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一个人的时候,说他无罪也只是无稽之谈。
至少好端端的一个人,偏偏今日遇害,与应天林相仿,若说是意外,倒显得敷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这样是会害死人的!应天林与万天裕都是我姑父的对头,这不是把脏水往他身上泼?”
她恶狠狠地盯着林子强,突然才发现说错了话,要是眼前人将人命当回事,也不至于一天之内害了两条性命。
“谁是万天裕,谁是应天林,谁又是你,姑父?”
林子强装作没事人一样,摸了摸头,望着眼前人抓急的模样,也蹦不出个敢作敢当,毕竟落下了口实,可就真的交代了,还有钱伦豪,没将其亲手葬送,可咽不下心中的气火。
话不投机自是半句多。
场面瞬间凝噎成牛头马嘴,倒逼得人发疯。
“我朋友怎么可能杀人?”
王海波倒坐不住了,或者说,当所有人都开始揣测起林子强来,他内心有些晃动。
没有空穴来风的事,有的只是猜测的怪谈。
然而,纵使是怪谈,他也不想听到。
这是戏谑的话语,会把一个好端端的人给逼疯,会让无辜的人戴上莫须有的罪名。
“那你要好好问你朋友了,究竟是为什么,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冷血无情,怎么做到的滥杀无辜!”
王海波的激动反倒给了卢梦倩更进一步的相逼,她倒不是记恨办公室里被戏耍的仇,或者说,反而对于林子强有一种手下留情的感谢。
然而,一码事归一码事,对于命案,凶手就是凶手,容不得任何辩解。
所有的罪犯都应该受到他们应得的惩罚,为所做的恶事付代价。
这世界,需要公平,而公平,正是她所要维护的准则。
“海波,你们出去吧,我累了。”
没有过多的解释,林子强只想好好睡个觉,至少在梦里能为所欲为,没有现实的逼迫。
“他们是不是对你威逼严惩了?现在是和谐社会,阿强,你放心,只要你跟我说,我曝光他们!”
“威逼严惩?要是真这样做,他还能像现在这样安然无恙?嗤!”
被描绘成无恶不作的恶徒,卢梦倩可咽不下这种酸水。
她恨不得带王海波绕着整个警局好好观摩一圈,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诬陷能让人如此揣测。
要知道,整个警局连一件施行的器具都不曾添设,若说有,顶多是个棍子。
“那为什么把我兄弟关在这里?难道他犯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