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觉得弘历的话里有其他意思。“皇上此话怎讲,乳母只是喂养永琏的,教养的事情臣妾怎敢叫乳母插手?”
弘历冷眼瞧着襁褓里睡不安宁的永琏。“朕听齐太医说,永琏的哮症之所以会发作,也因为永琏每日里睡眠不足。一个小小婴儿如何睡眠不足。
朕细细查问才知,小小乳母居然想借着朕的儿子跟皇后邀宠。利用乳母的气味哄得永琏不睡觉,每日里给永琏读什么诗书。
襁褓里小孩子哪里来的精力读书,如此长久下去,不要说襁褓婴孩,便是朕幼年读书也不许如此刻苦。”
说着弘历便很生气的将一旁放置的东西全部打翻。他真的很生气,这些事情都是皇后做的,是皇后利用永琏争宠。
皇后不敢辩解。虽然那些事情是乳母做的, 可都是她的授意。也是她在永琏哮症发作后,还是不肯放弃那个法子。
皇帝看低头不语的皇后。“皇后,朕的永琏本该是很健康很好的孩子,只可惜,从一开始就注定……”
皇帝瞧见满脸羞愧的琅嬅说不出口,那些话。齐汝告诉弘历,永琏的难以养成是从琅嬅怀孕就开始注定的。琅嬅那时还没出月子,还才生下锦瑟,这样的身子如何孕育一个康健的孩子。
弘历已经走远了,琅嬅瘫倒在地。
“是本宫的错,都是本宫的错。是本宫不该逼着永琏,也是本宫不该在那时候强行遇喜,可素练,永琏真的是很聪明的孩子,对书本的喜欢,从来不是是假装的。是本宫该死啊。”
素练也觉痛心。皇帝虽没有责怪皇后一句,可皇帝每一句都是在说皇后的不是。
素练本想安慰琅嬅,却瞧见襁褓里的永琏又挣扎起来。“娘娘,娘娘。二阿哥。二阿哥……”
“叫太医,叫齐汝。”皇后从地上爬起来抱着永琏,想缓解永琏的痛苦。可永琏开始还哭,后来哭声也越来越微弱。齐汝也迟迟不到。
与长春仙馆只一墙之隔外。金玉妍一直在使劲扣着自己的指甲。“二阿哥大约是不成了。那好消息皇后也应该要知道了。”
贞淑拿着几朵凤仙花准备捣碎。“主儿放心。奴婢一会子就去替您瞧瞧二阿哥。倒是您先把这指甲染了。别在跟指甲过不去了。
要是二阿哥没了,皇后要知道贵妃的事情,恐怕还得依仗您。皇上都已经让母族的人回了,那必然是不怪罪你的。”
贞淑替金玉妍染完指甲后,忙去了一趟长春仙馆。明面是安慰皇后。实在给皇后带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贞淑,你说的可是真的,贵妃真有了身孕?”
“千真万确,不过贵妃应该和我们主儿一样知道你忧心二阿哥,所以才没敢告诉您。”
皇后听的此话愣了一愣。素练的惊呼就传了过来。
“娘娘,娘娘,不好了。二阿哥……”
皇后也顾不得贞淑所说,往内殿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