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看着那褐色药粉,她不敢想这东西可以让人上瘾。
进忠却似乎对这东西怕得很,进忠拿过魏嬿婉手里的帕子。
“你可别碰这东西,这东西碰不得,我之所以进宫里成这个鬼样子都是拜这东西所赐。我那该死的酒鬼爹,就是因为对这东西上瘾,没了银子,才卖了他的儿子。”
魏嬿婉似乎可以听见进忠咬牙切齿的声音。不过进忠即便是如此生气,可也还是很谨慎小心的将那药包用帕子裹了又裹。
进忠见那药包不会漏出药来,才敢松一口气。
魏嬿婉隐约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了。给一旁的春婵使了一个眼色,春婵从进忠手里接过那药包就要丢进香炉。
原本松一口气的进忠,吓得飞扑过去将香炉打翻。春婵和魏嬿婉都吓坏了。进忠看见春婵手里的东西只是掉在地上,没有被丢进香炉才算松了一口气。
对春婵呵斥道:“你是想害死我们几个吗?这东西怎么可以这样处置?你这样烧掉它,跟将这东西混入饭菜里吃掉是一样的效果,我们都会对这东西上瘾。虽然你家主儿如今不是吃不起这东西,可若是吃这东西,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春婵如此才知道自己闯祸了,忙跪下请罪。魏嬿婉和春婵虽然隐约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是她们又没有用过,自然是不晓得这东西不能这么处置。
魏嬿婉将春婵拉到身后,靠近敬忠,轻轻拉着进忠的手。“可是要多谢进忠公公了,我和春婵什么都不懂,要今日没有进忠公公可不知如何是好了。”
魏嬿婉一撒娇,进忠的心就化了,进忠对魏嬿婉的利用是真的,可对魏嬿的喜欢更是真的。
如今魏嬿婉借着进忠爬上了皇帝的龙床,进忠也算彻底锁死了魏嬿婉和自己的关系,便也对魏嬿婉比从前放心了许多,加之进忠害怕有一日魏嬿婉的心被弘历勾走,所以他一定要对弘历比魏嬿婉好。
“我能生你气么。不能。你小月不多时,好好休息,皇上很喜欢你,想来不多时会罩你侍寝,虽然你几年内不能再有身孕,不过这事谁也说不准,我倒是觉得没有身孕不算坏事。
你说谁愿意娶个漂亮媳妇,还没侍候几次就挺着个大肚子,谁不想日日美人在侧。与其那么早想这生孩子, 不如让皇上早早记住你,惦记你。”
魏嬿婉侍候弘历的法子进忠都是知道的,两人相视一笑,似乎都有些害羞。唯有一旁听着的春婵尴尬的不知该往哪里去好,她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听又听得不是很明白。可也不敢不听。
好一会进忠才依依不舍的从永寿宫出去。
进忠一出去,魏嬿婉便叫春婵打水来洗手。方才进忠可是揉搓了她好一会。
魏嬿婉屋内还飘着香炉的灰尘。春婵叫来澜翠准备打扫。魏嬿婉突然叫停两人。“春婵,你将那帕子捡起来,好好收着,来日可有用处。”
澜翠是后进来的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只瞧见那块帕子里似乎裹着东西,她看一眼春婵,春婵暗示她,稍后再跟她说。
如此春婵才收拾了那帕子里的东西,不一会魏嬿婉说自己困倦了便睡了。春婵才和澜悄悄出去。
两人怕被人发现,还特意跑回了以前两人当值的四执库。悄声说着方才屋子里发生的事情。
澜翠听到魏嬿婉和进忠暧昧的举止更是面红耳赤。春婵见状忙问澜翠是怎么了,澜翠眼神闪躲不敢说实话。
春婵还想再多问几句结果那边就有小宫女说魏嬿婉找她,春婵便和澜翠各自散开了。
春婵回了永寿宫,澜翠却往冷宫的方向走去了。在冷宫最深处,一个侍卫模样的男人一见到澜翠便笑了。
春婵打趣道:“你便如此的爱笑,从前可不是这样的。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你可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