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月嘴里不耐烦，心里还是有一些担心如懿的。

太后早起突然说身子不舒服，皇后有身孕不好照料，皇帝便让如懿去了，但如懿已经去慈宁宫好几个时辰了。

慈宁宫内。

如懿已经跪得膝盖都有些发软。但她还是跪着，让她跪的是紫禁城权利最高的女人。即便是当今皇后，也不得不在这个女人面前谨小慎微。

在这里跪了这许久，如懿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一个如懿从来没有过的念头。

在如懿深思的时候，太后终于出来了。

“娴贵妃啊。辛苦你为哀家祈福这几个时辰了，哀家晨起的时候是觉得很不舒服，不过你来替哀家祝祷之后，哀家觉得已经好了许多，想来是佛祖听见了你的祝祷。”

如懿膝盖酸软，便是转身和太后说话都有些艰难。太后瞧出如懿的艰难却并不着急阻拦。

如懿转过身后，才发觉日头都出来了。

“为太后祈福是臣妾应该做的， 太后身子素来强健，必然是昨夜和公主许久未见，今日送走公主心里不舍。不过，太后还是要保重身子。”

如懿的话算是说到了实处，太后确实是昨夜和灵犀公主说话太晚，加之为小印子的事儿废了点心思，所以有点累。如懿话说了一半，意思却都明了了。

“既然你都明白了，那就是一开始你就在哀家和皇后跟前弄鬼？”

如懿知道小印子的事迟早会有这么一问的。

“臣妾不敢。臣妾确实是给了那小太监一些银子，也叫他帮过一些忙，不过那都是臣妾和皇后娘娘的恩怨。但臣妾动了太后的人，是臣妾不该。不过，臣妾只用过几次。”

太后今日不太舒服，连发髻都未梳，只披散着头发。太后年岁并不算小了，可头上一根白发未见。

“你倒是肯说实话，哀家还以为你会狡辩一番，你说得很是，那一直是你和皇后的事情，小印子是皇后安插在皇帝跟前的人，你对付皇后的人，也说得过去。

你和皇后的纠葛，哀家也不管，只要不伤皇嗣，不害人性命，不过皇后知道哀家知道小印子是她的人，可不知道你也知道。小印子不能说话了，你说，好好的怎么就不能说话了？”

如懿虽未明白太后如此做的目的，但还是反应迅速道：

“小印子昨夜里都好好的，送出养心殿的时候臣妾还和皇上瞧见了，想来是他今日得知自己要被送去慎刑司了，自己害怕，想要咬舌自尽。结果再不能说话了。”

太后拍拍手。“你反应是很快，不过哀家都如此提示你了，你还留着小印子的命？不怕来日。”

“来日尚多。”

太后一惊，她以为如懿心软了如今看如懿不是心软，只是再告诉她来日。

“时辰不早了，你该去给皇后请安了。今日的事情你记得哀家也记得。”

如懿起身往长春宫去。她明白太后的意思，今日她来的目的就是和太后互相证明小印子和她俩没瓜葛。

长春宫内，素练精心给琅嬅装扮等着妃嫔来请安。素练瞧琅嬅脸色不好，本是打算给琅嬅端一碗参汤提提精神的，却在小厨房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