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心吃惊。“这,娘娘是说皇上当日宠幸阿箬并不是醉酒,所以皇上见娴贵妃是愧疚娴贵妃,娘娘提起阿箬陪伴皇上多年就是为了娴贵妃吗?”
高曦月仔细查看那些画作,企图在里面找到自己想要的。
“有这个缘故,再者,今夜李玉和进忠不也需要本宫在旁配合。娴贵妃看阿箬是走的李玉的路子,魏嬿婉和进忠偷摸跟着娴贵妃还给阿箬喂下了哑药的解药。
这事总要有个遮掩,我便是遮掩,虽然李玉和进忠受了责罚,但皇上也不会疑心他们了,他们身后想护的人也就护住了。
若没有魏嬿婉喂下的那些药,阿箬也不会说出回京路上被山贼强暴的事情。
影儿虽然冲动了一些,可也算是替仪贵人复仇,只是可惜影儿怕连累娴贵妃跳崖了。
送皇上过去,就当是我宽慰她了。我也撇清了皇上的质疑,娴贵妃也有机会抓住皇上的心。”
高曦月从一堆画作里终于挑拣出那张她想要的,那幅画作画的是绿梅。
“这绿梅从来不是阿箬的,她不配。她去了圆明园后好好盯着她。别叫她死了,不过宫里要是有人想见她也别拦着。反正说不出话又不识字她只能任人摆布。”
高曦月将那副绿梅图卷起递给茉心。“把这画给娴贵妃送去。”
高曦月今夜做的这一切周到细致又一气呵成,茉心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越发的觉得只要高曦月和如懿在一块就显得高曦月很是聪慧。
她分不清到底高曦月一直如此聪慧,还是如懿调教得好,她想高曦月应该是一直如此,可以想从前高些月和琅嬅在一起的模样,她又觉得大抵高曦月从不是这样。
翌日,一夜安睡的如懿醒来发觉床榻上的弘历已经不见了,只有弘历贴身佩戴的一只香囊放置在枕边。
如懿没有很当回事,但还是伸手将香囊收了起来。到底这是高曦月的心意。
外头侍候的容佩和惢心知道如懿起身了,便也进来侍候如懿梳洗。因为身边出过阿箬这样的人,所以如懿贴身侍候的人只留了容佩和惢心。这样几人说话也方便。
“主儿,凌云彻过来了。”
如懿本是在梳头的,不自觉回头看了惢心一眼。“凌云彻来做什么?”
“凌云彻说昨夜瞧见了令贵人去了慎刑司。”
如懿本是心里有些担忧,听得这话倒不担忧了。“那他也瞧见皇贵妃了。可说了什么。”
“没有。凌云彻只说见了令贵人,还说了令贵人除了喂下阿箬您留下的药,还喂了阿箬一些别的东西,不过凌云彻不知那是什么,所以问主儿要继续看着令贵人或者阿箬吗?。”
如懿觉得凌云彻这话说的很是机巧,也在揣度他的心思。“你告诉他,他首要职责是负责皇上的安危,其他的我不管。”
如懿心里明白阻拦不了的事情就不阻拦,若凌云彻心里还有魏嬿婉也不是她该干涉的,便是凌云彻心里真有魏嬿婉,不妨碍她想做的事情就行了。
惢心见如懿安静本不想搅扰,可看着容佩里的画卷,想着高曦月的嘱托还是道:
“主儿,这画是皇贵妃从皇上丢弃的画儿里捡到,说是您见了便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