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练心里一沉,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
琅嬅端了茶盏喝了一口茶水,只是喝的有些急促,没喝出茶水的滋味,反被呛到。
齐汝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默不作声往后退了一步。琅嬅虽是在擦嘴,可也瞧得见齐汝的举动。
“齐大人,劳烦你深夜跑一趟。璟瑟的腿伤你仔细给瞧着点便是了。璟瑟腿伤好的快,也是齐大人医术精湛。
至于那药,倒不是宫里有妃嫔有身孕了,那是本宫额娘给央央准备的,齐大人是知道的,本宫额娘就傅恒这么一个儿子,所以格外的操心。
本宫怕额娘叫人糊弄了,所以拿给齐太医瞧瞧,既然东西无碍那就好。额娘关切央央,本宫也是一样,本宫想请齐大人给本宫另外准备几副药。”
琅嬅的话齐汝断不出真假,可也不敢随意怀疑,但琅嬅已经安排好了,他只管听从就是。
“公主的腿是轻微扭伤,现下已经行动如常,微臣每日里在给公主请一次平安脉便是了。倒是不知娘娘要什么药?”
琅嬅捡起药包里的一枚砂仁揉捏在手中。
“额娘只给央央准备了坐胎药,本宫觉得不够,劳烦齐大人再给本宫拟上一副安胎药,一副坐胎药,还有一副落胎药的方子。”
前头的话齐汝还觉得正常,听到落胎药,齐汝心里一惊,可行动上却不敢有任何异样。
齐汝拿出纸笔准备拟药方。
琅嬅又道:“齐大人便再拟上一副避子汤吧。央央是新妇,什么都不懂,本宫将这些方子都交给她,让她好好识别识别,免得哪一日落了人的算计都不知。”
齐汝在琅嬅跟前也不是第一日办差,很快速的就将琅嬅需要的药方都给了琅嬅。最后又草草的拟了一副方子连同前面几张方子递给琅嬅。
“这是璟瑟公主脚伤的方子,微臣这便亲自去给公主抓药,公主年轻,脚伤问题虽不大,可也不敢耽搁了。”
琅嬅抽出第一张方子递给齐汝。“那璟瑟的腿伤便劳烦齐太医了。”
齐汝诚惶诚恐跪安,每来一次长春宫他都会出一身的汗。齐汝的小徒弟的本是想替齐汝抓药,可齐汝坚持亲自去。
天微微亮的时候四副药草并一碗汤药全都送到了长春仙馆。
齐汝的药很快变成了汤药。琅嬅闻了闻那苦涩的汤药。
“本宫当年为了怀上永琮这样的苦汤药不知用了多少。这些苦只有本宫知道。把这汤药给额娘送去,额娘知道怎么办。”
不多时那汤药又出现在富察夫人手中。富察夫人一闻那味道就知那是什么。“素练,这是你们娘娘的意思?”
素练沉重点头。富察夫人端着汤药的手在发抖。
又过了不多时,那一碗温度正好凉下来的汤药出现在了央央的房间。
琅嬅焦急的等待着结果。直到那只转了一圈的药碗回到了琅嬅手中,琅嬅才觉得心安。
“总算是能心安一些了。”琅嬅刚坐下,又想起了更紧要的事情。
“本宫忙糊涂了。阿箬哪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宫听说她眼睛瞧得见,好像也会说话了?算日子倒也是她回宫那段时间,皇上大约是那时宠幸的她。
那她都有了皇上的孩子,皇上怎么还会将她关在圆明园?再没问到其他消息?”
“娘娘,奴婢得知这这消息的时候也很震惊,也特意问过,只是这事实在是打听不出来,就这安胎药也还是奴婢买通太医院的人偷了江与彬的药方才知道是安胎药。”
琅嬅震惊的看着素练。
“越是打探不出来才越奇怪,你可别忘了阿箬是谁的人,没准就是娴贵妃和阿箬一起演戏给本宫看,或者是哲贵妃和阿箬联手做戏。阿箬不哑了,也不瞎了。或许她一直就不哑不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