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和璟瑟龃龉了几日,母女两个谁也不肯主动低头,永琮又恰好在这个时候病了起来,琅嬅的心思便都在永琮身上了。
弘历也还躲着她,虽然时常叫人过来看望,也偶尔会过来瞧瞧永琮,可弘历来的时候跟前总是带着旁人,琅嬅也和弘历说不上几句话。
弘历如此,众人又是在圆明园,没什么大事也都不来瞧琅嬅,更显得这个皇后孤立无援。
如此折腾,琅嬅身心俱疲,连和璟瑟计较的心思都没了,而且璟瑟也不理会她。
原本她想只要璟瑟的婚事有个着落,也许可以借着璟瑟的婚事缓和她和弘历还有璟瑟的关系。
可如今,璟瑟的亲事黄了。
回想那日央央所说,琅嬅犹自觉得荒唐。
央央的表哥那个又丑又老的男人,居然是个抢手货,在琅嬅相中她的同时,也有大臣的相中了那个金龟婿。
而且对方又很会使手段,得知宫里有人惦记央央的表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顾廉耻,将生米煮成熟饭。如今那大臣家的女子已经明确表示揣着央央表哥的儿子了。
虽然两人的行为很不耻,可央央表哥家是一脉单传,这孙子可是拿捏了整个瓜尔佳氏。
女方要是一般人也好打理,偏那女方也不是一般的大臣,那可是在朝堂上也能和富察氏抗衡的人家。
最为气恼的是,那女子背后还有马齐撑腰,听说马齐是认了那女子做干女儿,那女子父亲是武将,央央表哥家是文臣,中间再来个马齐,三家结合自然多有脾益。
虽然璟瑟是公主,可做驸马的有几个日子过得轻松了,瓜尔佳氏如今也不缺那点富贵装点,倒是琅嬅等着靠金龟婿给富察氏抬高门楣。那选谁不选谁自然很好做决断了。
而且人家也说的很体面,说的是自己家儿子做错了事儿,配不上璟瑟了。说要璟瑟做妾他们是不敢的。
琅嬅当时气的摔了几个茶盏,这不是不敢,这就是拿捏了琅嬅不会也不能叫璟瑟做妾的心思。
若不是京城里没几个更合适的,琅嬅非要好好惩治对方,可惜京城里能入琅嬅眼的没几个。
琅嬅也不敢找弘历,毕竟这婚事可是琅嬅和富察夫人央央她们合计的, 弘历知都不知。
琅嬅几度怀疑是诸瑛和马齐在背后搅和,可有马齐在,琅嬅只能认栽。
亲事没成就算了, 琅嬅还得求告央央暂且将这事不要说出去,她还指望央央尽快替璟瑟重新物色一门亲事。
傅恒莫名其妙去了边疆,瓜尔佳氏一直认为傅恒做了错事,对富察氏多有不满,而且人家如何攀上了马齐。
央央表哥都是看在央央和傅恒的面子答应这亲事,他能临时变卦。那自然更不肯为璟瑟亲事上心。便一直没个结果。
“娘娘,娘娘,太后在慈宁宫发了好大的脾气。”
素练叫醒了失神的琅嬅。
“怎么,皇额娘可是因为本宫和皇上?”
弘历和琅嬅不愉快,加之灵犀和璟瑟两人婚事未定,琅嬅去瞧太后都去的少了。她也想过太后会怪罪,可到底还是没去。
“不是,娘娘,太后和灵犀公主闹了不愉快。听说公主将自己关在房间不肯出去。好像是为了许嫁科尔沁的事情。”
琅嬅一下子便来了兴致。“莫不是皇额娘要灵犀远嫁科尔沁灵犀不愿意?”
琅嬅很希望是这样,若是这样她也不用求告央央,也能缓和和璟瑟的关系了。但素练摇了摇头。
“不是公主不愿意,反倒是公主愿意,太后不愿意。太后早些年就将胧月公主许嫁了出去,如今就只有一个灵犀公主陪着身边。
公主都养成老姑娘了。还没嫁人就是因为太后舍不得,太后是希望公主能长久的在太后跟前,可公主不知怎么就非要许嫁科尔沁。”
琅嬅从妆奁取出一叠银票给素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