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你给朕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是谁许你在这祭祀,又是谁许你在大清祭祀你们玉氏人?这宫里的规矩你还没学会吗?”
嘉妃前一次就因为错将神鸦做乌鸦的事情被弘历暗地里责罚过一次,这一次弘历还是祭祀这种晦气的事情,弘历是断然不肯给金玉妍好脸了。
金玉妍知道弘历怒极,那些身穿玉氏服饰的下人,还有供桌上神牌前放着的一碗白饭、一碗汤与勺筷。这些玉氏祭祀的习俗,一一佐证着是她安排了这场祭祀。
金玉妍目光看向被素练和璟瑟扶着的琅嬅。
“皇上,嘉妃远道而来思乡情切,近日又登了泰山祭祀了大清祖先,嘉妃思念母族故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弘历没有吱声。
金玉妍低着头眼里含泪,她倒不是真害怕,是无奈,她今日没有办法反扑琅嬅。
这场祭祀是金玉妍以化解流言祭祀驱逐阿箬为由哄着琅嬅办的,这些日子琅嬅总感叹时运不济,她就想了这个法子。
原本她打算等琅嬅开始祭祀的时候叫来弘历,谁知琅嬅反将一军。若是拆穿琅嬅,琅嬅必然会说出是她的主意,到时候未必比现在讨更多的好。
“皇上,臣妾觉得皇后娘娘说的很是,嘉妃娘娘生产了八阿哥也没多少时日,身子也还不好,嘉妃这么跪着……”
金玉妍环顾四周,诸瑛,如懿,纯妃,高曦月,所有妃嫔都在这里,但金玉妍却找不到一个可以真心帮她的, 魏嬿婉虽然张口了,可她不敢信。
“皇上,是奴婢,是奴婢思念家人做了这些,奴婢从小无依无靠,是老主子和主母收养了奴婢, 可偏偏好人不长命,老主子和主母去的早。
奴婢实在是思念他们就做了场祭祀,奴婢不懂大清的忌讳,但主儿是妃嫔是懂这些的。请皇上,皇后娘娘责罚奴婢。”
到底还是贞淑站出来替金玉妍顶了罪。
弘历虽生金玉妍的气,可两个儿子,玉氏贵女,弘历也不得不为了这些忍下金玉妍犯的错。
“贞淑不懂规矩,便送去内衙好好教导。回来之后也不准贴身侍候嘉妃,免得来日贞淑再做错了什么事儿连累了嘉妃。”
金玉妍死命咬了咬脸颊的肉,忍下泪水磕头谢恩。
刑罚的宫人拖走了贞淑,金玉妍终究还是不忍追了上去。弘历也不想旁人说他苛责,便没有阻拦。
金玉妍被琅嬅算计有些人瞧明白了有些人还没有,瞧明白的默不作声,瞧不明白的也不敢问,就这么着众人也都散开了。
在现场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各自散后白蕊姬先看了一眼追着弘历去的琅嬅,确认拉开距离了,白蕊姬嘟囔道:
“令嫔,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为嘉妃求情理所当然,贞淑护主心切便是替嘉妃顶罪也是应当,倒是我不明白你是为什么?”
魏嬿婉感觉到有不少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大家都是姐妹,说句话的事,何况皇上连皇后娘娘求情都不依,我不过是白说一句。”
“我说呢,原来是做戏呢。我就说那日在嘉妃那里用膳的时候,都不是这样呢。不过话说嘉妃对这个侍女可真好。到底是自己陪嫁。我做宫女的时候都没遇着这样的好主子呢。令嫔呢?”
白蕊姬说话爽利是她的优点也是她的缺点。她愿意承认她是奴才,可魏嬿婉未必。魏嬿婉装作没听懂白蕊姬的话。
白蕊姬已经得了便宜也不咄咄逼问。恰好大家也都走到了该分开的时候,各自分开了。
如懿还是和海兰一道。
“姐姐,那日嘉妃为难令嫔的事情若若也说了,今日令嫔还为嘉妃求情,若是说令嫔什么也不图我是不信。”
如懿停在一株海棠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