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众妃嫔在翊坤宫给如懿请安。众人都笑闹着,唯一魏嬿婉不知心里想什么去了。
“令妃,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皇后娘娘问你话呢?”
“啊。纯贵妃,皇上,皇上怎么了?”
魏嬿婉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更让众人认为她恃宠而骄。
“令妃。你纵然是怀着龙胎可也不该对皇后娘娘如此不敬重。你知不知先帝在潜邸时,曾有一侍妾仗着大肚子冲撞纯元皇后。她的下场多惨。
纯元皇后那时也有身孕,先帝也顾不得当日那侍妾怀还怀着身孕,斥责了那侍妾。后来那侍妾整日里惶恐,腹中胎儿都没保住。
只是可惜,先帝那般疼爱纯元皇后纯元皇后却也因那事儿愧疚,胎死腹中一尸两命。令妃你可小心。”
诸瑛眼神死死的盯着凤座上的如懿。
纯元皇后是宜修的姐姐。如懿是宜修的侄女自然也是纯元的侄女,这事儿她如何不知。
怀孕妾室冲撞有孕福晋。这不就是魏嬿婉怀着身孕冲撞如懿。
“哲贵妃,令妃不过是孕中不适,偶尔的犯个懒你何故要说得那般吓人。”
纯贵妃不好直面和诸瑛不和,只能旁敲侧击。
“我不过是一说,皇后娘娘还没紧张呢,纯贵妃你紧张什么?令妃自然是不敢冲撞皇后。毕竟皇后娘娘可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
诸瑛不见收敛,反而越说越过分。这摆明了拿如懿对比纯元皇后。
如懿将手中茶盏重重放下。
“本宫不知哲贵妃何处听得这些。若是哲贵妃很爱这些不如去皇上跟前或者去太后跟前说去。”
“何必要到皇兄和额娘跟前去说呢。哲贵妃不如和本公主说说。只是本公主实在不知是哲贵妃说的准,还是我额娘说得更准?先帝浅邸旧事我额娘都不知多少,你如何知这许多?”
胧月公主的出现,将事情变得越发复杂。
这世间难相处的关系,除了婆媳便是姑嫂了。偏哲贵妃两样都占了。
胧月都如此说了,众人都等着看诸瑛吃瘪了。谁知诸瑛反而得意一笑。
“公主莫恼。公主才生了小世子身子还没好彻底,公主坐下我慢慢告诉公主。实在是有人刻意冒犯了先帝和纯元皇后。我才不得不说。”
诸瑛笑意盈盈看着魏嬿婉。魏嬿婉知道,大事不好。
“我想也不止是公主不知,皇后娘娘恐怕都不知。这些关于纯元皇后的事情,都是出自皇上新宠。恭贵人之口。
自皇上大封六宫以来,皇上最宠辛的是,便是恭贵人,一连七日服侍皇上。
我不是嫉妒,只是疑惑,皇上一惯的雨露均沾,甚少有这样独宠一人的时候。我便留了心查了查,我们这恭贵人邀宠的方式,真是不一般。”
诸瑛的笑越加放肆,远处坐着的恭贵人吓得瑟瑟发抖。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饶命啊。嫔妾,嫔妾也只是想侍候好皇上,嫔妾无意冒犯先帝和先帝的妃嫔们。”
虽然恭贵人已经招了,可众人还是听的云里雾里。
“哲贵妃,你话说一半,是何意?”
胧月是真好奇,她这个道貌岸然的皇帝哥哥后宫又出了什么丢人的事情。
诸瑛也不避讳,笑道:“我都不敢学。听说咱们恭贵人,学着先帝妃嫔的衣着打扮,哄皇上开心呢。”
胧月听的这话愤力拍了一下茶几。
“大胆。恭贵人你是不想要你的脑袋了,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胧月不想弘历的后宫居然还有这样蠢的女人,冒犯先帝和先帝妃嫔。真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恭贵人起初就觉得这事不妥,可魏嬿婉问她还有其他法子吗。她摇摇头。是魏嬿婉要她模仿先帝的妃嫔们。
恭贵人看一眼魏嬿婉。魏嬿婉却早已想了对策。“皇后娘娘,臣妾心,心悸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