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已经查明了,是御膳房的小宫子在处理膳食的梅豆的时候没将玉答应和九阿哥的豆子处理好。
虽然是嘉妃要小厨房给九阿哥和玉答应送饭食,嘉妃是知道九阿哥喜爱豆子,才叫人送的。嘉妃并非是有意要害玉答应和九阿哥。”
诸瑛所说就是事情真相的一部分,饭食是金玉妍叫人送的,但是没煮熟梅豆,是她和璟瑟的手笔。
目的自然是害人。
其实她一开始是想杀了九阿哥,这样才让人更疑心金玉妍。不过九阿哥那日并没有用多少梅豆。反倒是一惯不爱用梅豆的金玉漱用了许多。
弘历有些不信。若他是金玉妍他都想害金玉漱,可诸瑛,金玉妍的仇敌,居然出来替金玉妍作证。
“那皇后和揆嫔用了杏干便昏迷不醒。且揆嫔亲见了嘉妃在小厨房。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先给玉答应的饭食动了手脚,而后又给揆嫔的杏干动了手脚?”
弘历的狐疑之心已经为金玉妍定下了罪。 诸瑛得意一笑。这才是她所来目的。
“皇上。就因为揆嫔亲自瞧见了,更让人奇怪。嘉妃要下毒何必亲自去。 怕没人知道是她要害人?”
诸瑛竭力为嘉妃辩解。但弘历却愈加疑惑。
弘历默默然没说话,诸瑛意欲再说几句,将金玉妍的罪名坐实。却听进忠来报,说魏嬿婉和寒香见也查到了害金玉漱和如懿的凶手。
诸瑛惊诧回首。对上了魏嬿婉得意洋洋的眸子。她身旁的寒香见更是目中无人。
魏嬿婉好歹给诸瑛行礼问安,寒香见却连给弘历行礼都没有。
“皇上,听说哲贵妃查清楚了陷害玉答应和皇后娘娘的凶手。臣妾和令妃也恰好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想来帮一帮哲贵妃。”
“好啊,既然蓉嫔和令妃也查明此事,不若令妃和蓉嫔也说说看。”
诸瑛袖子里的手已经汗湿。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人会来搅局。偏偏还是个她惹不起的。她此刻只愁,若是寒香见和魏嬿婉与她所说不一样,她可如何辩驳。
“皇上。臣妾仔细去御膳房瞧过了。这梅豆是做饭食的小太监自己马虎没将梅豆做好送去了玉答应营帐,害死了玉答应,九阿哥也无辜受累。”
魏嬿婉总是说哭就哭。她又有身孕,她本以为如此弘历就能对她关切些。可弘历的眼里压根没她。
弘历只看着寒香见。寒香见可是叫了他皇上,还自称了臣妾。魏嬿婉心有不甘,但为了达到目的,也忍了。
“皇上,臣妾和令妃所查便是如此,不知哲贵妃所查是何?”
弘历一把拉起寒香见。“哲贵妃和你们查的一样,如此朕也心安了。”有了寒香见作证,弘历心里的疑窦,也早不知所踪。
寒香很想丢开弘历的手。但大事未成暂且忍耐。
“皇上,事情虽然明朗了。可九阿哥却没了额娘。”
弘历心头一紧。她总觉得寒香话里有话。
“是。玉答应纵然对不住过朕,可念在她照料九阿哥有功。朕便许她以嫔位之礼下葬。九阿哥,不若交给寒香你来抚养。可好?”
诸瑛和魏嬿婉俨然是被弘历当了空气。诸瑛不满的瞪了魏嬿婉一眼,她前番心血都白费了。
“皇上,玉嫔知晓皇上如此惦记必然是感激涕零,只是蓉嫔已经养着十六了,九阿哥也大了。”
魏嬿婉不敢直接阻拦寒香抚养九阿哥,若是她说了寒香生气坏事可不好。
“令妃,你和蓉嫔如此能干,皇后娘娘和揆嫔所用杏干也查清楚了?。”
诸瑛提起这个,才让弘历将眼睛从寒香身上挪开。诸瑛怕她在不打断,魏嬿婉就要趁机将九阿哥要走了。
“皇上。皇后娘娘所用的杏干并不是在宫里出的问题,这杏干是皇庄送来的,皇庄今年收成不好,好容易得了果子,庄主怕鸟雀偷吃了杏子,就给杏子洒了些药。
谁知这药沾到了果子上。庄主已经畏罪自尽了。不过皇庄上的人也交代了。这药最多让人昏迷几日,不会伤到皇后娘娘和揆嫔。 ”
原本背着四条人命的金玉妍,陡然间被洗得干干净净。
寒香都出面作证了。弘历自然是信。“事情查清楚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