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在给高曦月送去接生姥姥第三日,自以为吊足了高曦月胃口。对身旁的春婵道:
“好好将永寿宫洒扫洒扫,慧贵妃也该来了。”
春婵在魏嬿婉第一次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信,可魏嬿婉等了三日高曦月都不来后。春婵不信高曦月还会来。
在春婵不知如何劝谏魏嬿婉的时候,却听了高曦月身旁双喜的声音。
“慧贵妃驾到。”
魏嬿婉欣喜异常,其实她在吩咐春婵的时候已经想好了,若是高曦月再不来她就去咸福宫去。
所以听闻高曦月前来,魏嬿婉亲自迎接。
魏嬿婉以为高曦月与她交好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可迎接魏嬿婉的不是友军的投诚,反而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魏嬿婉脱口而出。
“高曦月,你做什么?”
不等魏嬿婉反应过来高曦月已经用那只往日抱琵琶的手掐着魏嬿婉的脸。
“魏嬿婉,凭你也配叫本宫的闺名?你先是调换本宫的坐胎药,而后又对本宫不敬。你是想死吗?”
高曦月日常所抱琵琶并不轻巧,所以腕力惊人。魏嬿婉的颧骨都被掐疼了。说话也很是费劲。
她试探图推开高曦月的手,可是无用。一旁的春婵也被双喜束住。
“贵,贵,贵妃莫不是误会了?臣妾,臣妾什么都没做啊!”
魏嬿婉从牙缝里挤出这几句话。
“魏嬿婉,本宫接纳你送来的接生姥姥,本宫当你真是好心,可你却调换本宫的安胎药,本宫腹中孩儿已经六月有余,你拿坐胎药给本宫,还说不是想害本宫?”
魏嬿婉勉强能看见茉心将一个女子推倒跪下,是魏嬿婉送给高曦月的嬷嬷。但高曦月所说调换她坐胎药的事情魏嬿婉没做。
魏嬿婉的脸颊越来越痛,她一直以为高曦月是娇滴滴的花瓶。不想高曦月动起手来如此狠。
永寿宫宫门紧闭,魏嬿婉心里着急起来。若是再由着高曦月如此,她真怕高曦月今日会杀了自己。
“贵妃说是臣妾调换贵妃的药,臣妾说没有,臣妾要见皇上辨个分明,慧贵妃是贵妃,臣妾也是贵妃。贵妃总不能就这样杀了臣妾。”
魏嬿婉眼里的不服气高曦月都尽收眼底。
“叫你一声令贵妃是给你脸了。魏嬿婉。你以为本宫会直接杀了你吗?放心好了,本宫就是来通知去见皇上的。本宫知道凭一个嬷嬷不能将你如何,不过还有人等着你。”
说罢此话,高曦月才松开了捏着魏嬿婉的手。
魏嬿婉虽不再被扼制,但脸颊火辣辣疼。加之高曦月的话,让她觉得恐怕今日的事情不简单。思虑了一瞬,魏嬿婉就要往养心殿去。
高曦月却突然拦住魏嬿婉。
“令贵妃。你今日用的脂粉不够好。太薄了,这秋风一吹脸都红了。若是叫皇上瞧见了,不知道还以为谁责罚了令贵妃。”
“慧贵妃,你也太霸道了些,你打了我们主儿,还不许皇上知道。”
春婵替魏嬿婉不平。高曦月那话意思就是不想要魏嬿婉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出去。
高曦月睨着魏嬿婉。
“令贵妃,你也不想想本宫为何敢来找你。让接生姥姥接近本宫,是谁给你出的主意。你没有旁的心思,那人也没有?
就算那人没有,你也不想想,你都不知道本宫被害,皇上却知道了?又是谁做的,对方又是什么心思,令贵妃算计你的人不少啊。”
春婵不敢言语。魏嬿婉也愣住。原来高曦月早防着自己。
可高曦月说的很对。她不敢保证她没动手脚,永琰也没有。而且魏嬿婉也很想知道还有谁算计自己。对付的图谋又是什么。
“春婵。给本宫重新梳妆。慧贵妃说还有人等着本宫,本宫且要瞧瞧是谁想陷害本宫害了慧贵妃。”
等魏嬿婉收拾齐整再出来的时候,高曦月已经离开,只留下了那个瑟瑟发抖的接生姥姥在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