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姐妹两个孩子年岁过小。这小小痘疫两个孩子已然高热吐了好几日了。因着两人是高斌之女,高斌一门三个娘娘,还有一位皇贵妃,所以六宫妃嫔,包括关系紧要的命妇们都借着机会入宫来看了。
“妾身钮祜禄氏给两位娘娘请安。”
高氏姐妹不甚熟悉眼前女子的面庞。但熟悉她的姓氏,知晓他是永珹的福晋,便客气迎接两人。
“怎么劳动福晋入宫了。想来福晋是从慈宁宫过来的,我们姐妹二人为顾着孩子好几日没给太后请安了,真是不该。”
钮钴禄听得出高曦燕都是捡着好听的说。不过也算是全了自己颜面。但她也同样发觉一旁的高曦婷脸色不好。心中腹诽这两人果然如太后说的一般关系很是不好。
“两位娘娘爱女病痛,妾身来瞧都是应当的。”钮祜禄氏站起身看了看床榻上的两个孩子。
“福晋,还是带上面纱的好,这痘疫到底是传染人的。”高曦婷殷勤的递上一块面纱。
钮祜禄氏却轻轻推开。
“娘娘们都不戴面纱,妾身怕什么, 这小小幼儿承受如此之苦痛妾身瞧着心疼,妾身是自己还没子嗣,若是有了,也必然如两位娘娘一般恨不能亲自替孩子们受罪。”
钮祜禄氏这话算是说到两人心坎里去了,这些日子宫里宫外来瞧的人是多,但也没谁不介意孩子的病是不是会染给自己。
几番攀谈,高氏姐妹已然是将钮祜禄氏当作了极好的人。
“姐姐说句不好听的,四阿哥如今的身份虽不好,许多人都不肯嫁给四阿哥,而福晋可是钮祜禄氏,嫁给谁不能嫁了,福晋愿意跟着四阿哥,有福晋在,四阿哥的前途不成问题。”
高曦燕是真说上头了,恨不能将心窝子里的话都说出来。
钮祜禄氏听见这话眼睛红了起来。嫁给四阿哥是他平生觉得最对的一件事情。她再说话话语里都带着几分志得意满道:
“夫妻本是同林鸟,我与四爷必然会好好过日子。”
钮祜禄氏从漱芳斋走的时候心头燃着一团火。她就知道太后不会害自己。嫁给四阿哥比嫁给死气沉沉的十阿哥好了不知多少。而且嫁给四阿哥亲近了太后,她可是比任何后宫多数福晋命好多了。
钮祜禄氏走出漱芳斋不多远,脸上没了笑意。钮祜禄氏抬眼瞧见远远地,走路了一个乳母,而那乳母,刚好撞上了钮祜禄。
这么一撞,钮祜禄氏和那乳母各自打了个趔趄,好在两人无事,只是两人拿着的两条一模一样的帕子一起掉在地上再分不出谁的是谁的来。
在钮祜禄氏见了高氏姐妹没几日,两个孩子的病越发的严重起来。
最终,高曦婷的孩子终究是没能抵挡住病症,去了,而高曦燕的女儿虽保住了,可因为痘子起的太严重,小小的姑娘,容貌损伤严重,以后恐是难见人。
两个孩子的病况宫内外皆知。永珹在得知消息时,和钮祜禄氏开起来庆功宴。
“你可当真是我的贤内助,原本我还怕你是我截胡来的,心中没我,如今来看你比我头前那两个女人都好多了。”
永珹心中高兴,高氏姐妹还有永璘的病症都多亏了她这位好福晋。那只狗带的病就是这位好福晋出的主意,她没有目标,就是想害人,至于高氏姐妹,那自然听了永琰散播的消息有意为之。
“妾身在与爷大婚那日就说过,妾身不论爷的过往,只为爷的将来 ,那乳母已经因为照料两位公主不周被赐死了,无人知晓是妾身亲自送去了那有毒的帕子。
不过这还不值得庆祝,下一步咱们该对付太后身边的人了。爷可要记得我说的,我们钮祜禄氏可是出了太后的。”
永珹原本就是占着弘历的贵子名分,早起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虽沉寂多年,可自从和钮祜禄氏成亲后,在钮祜禄氏的鞭策下,他也恢复了往日的野心勃勃。
可惜想象太美好,现实太残酷。钮祜禄氏不过是在太后跟前提了几句为永珹好的话太后就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