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有身孕这事，魏嬿婉高兴，永璘高兴，怜儿自己却高兴不起来。

在小船上定定坐了一下午。怜儿终究还是忍不住将真相告诉了永璘。

“爷，我和芙妃都是蒙古来的。有时候一些事情我拿不准主意也会和芙妃多说说，可如今芙妃有了自己的孩子， 有些事情妾身想必须要和爷说一说。”

怜儿和汪芙芷往来的事情永璘自然是知晓。他暗地里观察了怜儿许久，只是碍于怜儿的身份他一直没主动问怜儿。这会怜儿说了，他便也问出心中疑虑。

“我知道我的福晋是帮我的。不若永琰那夜醉酒的事情也没那么顺利，不知这事福晋可告诉过芙妃？”

“爷放心，这事我没告诉芙妃，芙妃在蒙古就比我得众人喜欢一些。她肯护着我，一同嫁来大清，她也愿意帮我。我是感激她。

可我清楚一点。 若有一日我和她谁有了孩子，我们的关系就要彻底变一变了。到底这江山只能是一人的。”

永璘有些激动将怜儿揽入怀中。他和怜儿成亲的时候他还是又傻又痴的。他这个福晋确实从来没嫌弃他，如今一心向着他。他自然是感动的。

“福晋深明大义。永璘必然珍而待之，只是福晋，你心中若还想借着芙妃利用好蒙古的势力，恐怕你不得不在我和芙妃之间做一个选择。”

怜儿不假思索答道：“自然是选夫君，若不是为了夫君，妾身大可不必和芙妃周旋。”

怜儿言辞恳请。又貌美娇羞，纵然昔日十分冷静的永璘，也为着孩子，为着她那些话慢慢沦陷。

自从怜儿和永璘说了那话以后，汪芙芷几次约怜儿，她都推脱身子不适没有去。永璘见此，自然是更信任怜儿。

只是怜儿在永璘跟前所说只有一部分真，一部分假。她和汪芙芷还有一个约定。她们手中各有对方的一只簪子，若有一日必须要对方见，就送簪子，若对方不来，那便算两人彻底交恶。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汪芙芷在小船上等了许久，未曾等来怜儿。

“她不会来了，果然是如你想的一般。”汪芙芷回头，身后的船舱里等着她的是高曦月。

“不会来了便不会来了。好在你及时发觉她有了身孕，又告诉了众人你也有身孕。这一下子看清楚了她也好。只是可惜你和她交好多年都枉费了。那你也不必对她手下留情了。”

高曦月叹息一声。她不知怎地想起如懿对舒妃好了多年，可舒妃居然背叛如懿。

高曦月叹息着离开了汪芙芷的小船。趁着夜色她又来到了如懿的翟凤大船上。

“我来跟你说个事，我用了你的芙芷。她其实没怀孕，是我为了算计永璘故意要她怀孕的。不出意外。过几日她就会小产，问题就出在怜儿送的礼品上。

我这个人睚眦必报，太后的仇我报了，那永璘我不会不报的。那块帕子既然是永璘跟前人的。高曦燕女儿的死必然和她脱不了关系。”

高曦月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站在门口绞着手中帕子。有些慌张。

“我知道。我听说了。燕贵人和婷嫔找了皇上，向皇上推荐了你们高家的好儿郎给璟妧做驸马。这大约就是你说的对太后的报复。”

“倒也不是，这事儿是高曦燕自己的算计，我虽然有心推波助澜，但此事确实不是我的主意，我不知她如何知晓那个孩子是她的女儿，但她要对太后报仇的心思和我一样的。

我也就给那个老匹夫书信，要他抓住这次机会。这都不紧要，是后话了。我说的另一件事。”

高曦月甚至都不好意思再说一遍。

如懿其实已经卸了妆容。这么晚了恐怕除了她们两个人再没有其他人这个点还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