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败了，被一拳打爆了小半边身体。”凤息淡淡道，“而她也只是损失了一条手臂而已，刚才她的眉心放出光芒，好像要使用太虚剑气的神蕴，不知为何她却直接吐出一口血来，然后立即离开。”

苏媚三人一惊，连凤息都不是师傅的对手吗，如果不是因为他恢复力强悍，刚才就已经死了。

现在赤鸢仙人离开，但是她却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三人的内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凤息询问。

面对凤息询问，苏媚不敢说谎，当下立即将二十年前的旧事告诉凤息。

凤息眯眼：“你们居然敢刹自己的师傅！”

苏媚咬牙道：“太上长老，二十多年前我等七人跟随师傅造下了太多的杀孽，师傅说只要入魔必诛，但是在我看来，那些人只不过都是不小心吸入过多真气而丧失理智的普通人，江湖人士都没有几个，只要想办法，一定能解救回来，但是师傅一直都寻找这方面的办法，反而因为四师妹一次不小心的走火入魔直接杀了她！”

听着苏媚的描述，凤息眯起的眼睛微微恢复，说：“仅仅只是这个理由？”

苏媚与林朝雨马非马沉默，凤息毕竟不是赤鸢的徒弟，也没有和赤鸢生活过，不了解赤鸢也没有办法理解当时他们的痛苦。

苏媚仍旧记得，自己手刃一个走火入魔的普通人后，他的孩子与妻子抱着他尸体痛哭的景象，那个普通人走火入魔后只是吃掉了家里的两头猪就呆在猪圈两天没有出来，被师傅发现后让自己去杀了他。

猪圈里的他已经瘦骨如柴，见到苏媚没有进攻，而是下意识的躲避，这不是一个暴躁要杀光一切的入魔人，只是一个可怜人而已。

凤息微微叹气：“那我问你，为什么要去灭燕都龙脉？”

这件事他早就想问，但是因为研读太虚剑气，而耽搁了。

到现在他才问起。

苏媚道：“太上长老，关于龙脉一事是师傅对于我们说的，她当时说，不足半甲子，燕都龙脉必将暴起，龙抬头之势必将让燕都隆起，到时候死伤无数，明帝国必将分崩离析，我等也失去了生存的江湖，所以师傅当时就决定去往燕都屠龙，但是龙脉位于地下数千丈，若是想要挖地，至少需要十数年，倒不如等龙脉暴起之日出手，在还没有破土的时候一举镇压，那个时候地面隆起较少，伤亡也比较少。”

凤息轻轻点头：“所以这是你师傅说的对吧。”

苏媚三人犹豫会，轻轻点头。

凤息继续道：“按照你们师傅的办法，到时候也会死一些人是不是？”

三人点头。

凤息冷哼：“死的那些人救不了，但是一旦按照你们师傅的作为，那时候大明帝国天下苍生都得救，用死一些人换取天下太平有何不可？”

三人被问住，苏媚道：“太上长老说得是，的确可以。”

“那么我们换一个话题，苏媚你认为走火入魔的人多还是少？”凤息又问。

此刻苏媚反应过来，说：“太上长老，这两者不是一个概念。”

“不是一个概念？难道燕都将要死的那批人无父无母？无妻无儿？”凤息冷道，“牺牲少量人，换取大多数人的生存，这本就是十分划算的，你就不要想什么十全十美了，世上安得双全法？”

苏媚抬头直视着凤息的眼睛，一字一顿说：“我不认同太上长老你的说法。”

凤息同样冷冷看着她，苏媚这人有点像卡莲，一样的天真，一样的不屈不挠，凤息并不讨厌，只是不理解而已。

他微微叹气，懒得去改变她的看法，而是道：“既然宴席结束，我们就离开，你召集一下你的师弟师妹们，让她们来到无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