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区,苏天韵一个人拿着剑来到了这里,大雨打湿了他的衣服,雨水顺着头发脸颊滑落。
他抹了一把雨水,迈步进入了其中。
路边都是残破的废墟,焦黑的痕迹在雨水的冲刷下渐渐变成了白色,苏天韵还看到了裂成两半的尸体,已经不再有血液流出。
“!”
这时,九九八十一根光柱猛然升起,形成了牢笼,苏天韵一下子便感觉到大量的真气涌入体内,要把自己撑爆,好在下一刻,地动山摇间,一把把巨大的利剑拔地而起,将光柱弄碎,牢笼得以破解。
“是太上长老出手了。”苏天韵迈步跑了起来,他必须找到阮季同。
在一片残骸组成的遮雨棚下,阮季同坐在地上,手中拿出一个怀表,打开,上面是他与一个女子还有一个男孩的照片。
看着照片,让他的思绪回到了十年前。
那时候,他带着自己的妻子与儿子来到了欧洲,见识这百姓口中的西方蛮夷,哪里的高楼大厦冲击着他的眼眶,哪里的食物让他十分的好奇,那里的景色让他十分留恋,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会留在哪里。
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在乘坐火车的过程中,突然出现的崩坏兽顶翻了火车,尽管阮季同拼尽全力,也没有留住妻儿的性命,就在阮季同自己也要死的时候,是戮仙教的人救了他,而救他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当时他是无双门中实力极强又年轻的一代,有资格成为下一任门主,心灰意冷的他没有过多的反抗,加入了其中,也就在欧洲戮仙教分部,他才见识到了世界的广阔,崩坏能,崩坏兽,律者,这些新的词语让他感到新奇,戮仙教的想法也让他暗自认可。
神话时代,人人强大,那时候,尽管妖兽也会强大,但是在戮仙教一定可以压制住妖兽,至于会牺牲多少人,阮季同不在乎,因为他最在乎的人死了。
关闭怀表,阮季同起身,看着向自己跑来的苏天韵。
如果小阮还在的话,也和他一样大了。
阮季同走出遮雨棚与苏天韵面对面。
大雨当中,师徒两人对视。
“师傅。”苏天韵喊道,“你是不是戮仙教的人!”
“我是戮仙教的人,而且,我还是教主!”阮季同冷冷回答。
苏天韵握紧了拳头,眼泪从眼角中流下来:“为什么。”
“为什么?”阮季同冷笑起来,“不然你以为戮仙教能够轻易的侵蚀无双门?不然你以为戮仙教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组织,如果我不是教主,又怎么可能弄得起这么大的手笔!”
“不,为什么你要创立戮仙教,为什么你要让你的教徒杀戮无辜的人。”苏天韵喊道。
阮季同看着愤怒的徒弟:“这件事情我在两个月前就和你说过了,无双门已经落寞了,太上长老不会在意我们,他只在乎无双门有没有毁灭,如果我们想要强大起来就必须通过其它的方法,天韵,无双门就是一个封建落后的门派,从小的时候就开始向我们灌输,作为无双门的弟子要对抗妖兽,要维护神州安宁,而且告诉我们如果不按照这样的想法去修习,根本没有办法强大起来,这和从明帝国开始以来的八股文有什么区别!”
苏天韵喘息着,他从来都没有觉得无双门从小灌输给他的思想有错,毕竟无双门传承了五百年靠的就是这坚定不移对抗妖兽,让神州安宁的想法,天下太平本就是大多数人的愿望,而无双门是其中的代表之一,是顺应着所有百姓的内心。
阮季同知道,作为少门主的苏天韵不会那么容易说服。
他说:“加入我吧,我戮仙教很快就会在实力上超越无双门,到时候,神降临后,太上长老也不会是对手了!”
“不可能!”苏天韵拔剑对准阮季同,“我不会加入一个会滥杀无辜的教派!”
“这是乱世,人命比草贱,不是我们杀,就是鸦片杀,外国人杀,有什么区别吗!”阮季同大吼。
“不一样。”苏天韵深吸一口气。
“好,好,好。”阮季同一连说三个好,然后拔出自己的剑,“让你见识一下,戮仙教的神明侍卫!”
话语间,阮季同左手臂猛然向两边扩张,化为了一面白紫色的盾牌,在他的背后长出一对紫色的羽毛,右手上出现触手将剑包裹住,将他的佩剑变成了一把大剑,他的身体也随之拔高,变成了两米五的巨人,紫色的纹路爬满了他的身躯,他的头发也变为了黑金色,瞳孔化为了血色。
“我既是神明侍卫!”阮季同悬浮在半空中,剑指苏天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