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天追逐后，凤息终于是接触到了舰船，虽然量子之海中可以使用崩坏能，但是律者的权能依然被限制。

他攀附在舰船表面。

很快，凤息看到了一处表面打开了，于是他立即过去。

“是扫描到我了吗？”凤息看着打开的门，进入其中。

进入后，表面立即封闭，于此同时凤息感受到自己的权能有可以动用，量子探索者内部可以完全隔绝量子之海的侵袭。

他看向四周，这是在走廊当中，头上有灯光，沿着走廊，看到了几扇门，门牌上是始源文明的文字——职员宿舍，推开门，里面是一个可以让人躺入的圆柱形舱室。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离开宿舍，继续沿着走廊到尽头电梯。

进入后，立即跳出了界面，询问凤息要去的地方。.

舰桥，凤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这个地方。

电梯关闭上升，很快打开，展现在凤息眼前的是一个平台，来到平台上，明亮且宽敞的舰桥就展现在他的眼前。

舰桥有四十八个圆柱形浸入舱，当初驾驶飞船的舰员就躺在这里面，通过神经系统驾驶飞船，而现在，这四十八个浸入舱却是空空如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员。

越过浸入舱，在舰桥最外面，是控制台，那是舰长的位置，在那里给人员下命令的位置。

“与使用有自我意识人工智能控制舰船相比，人脑控制舰船虽然有局限，但却是航行在量子之海最好的办法。”

熟悉的话语在脑海中涌现，凤息的崩坏能已经完全将舰船内部覆盖完全，同时，他的脸上出现惊讶神色，然后就是失望与落寞。

“休格丝一族的成员，出来吧。”凤息开口。

四周只有他的回声。

凤息没有开口，直接动用第一律者权能，将那些休格丝一族重力压制，将那些躲藏起来的小刺球抓了出来。

“完了！我们要死了！”

“你这个坏蛋，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我和你拼了。”

“饶了我们吧！”

八个小刺球嚷嚷着，这居然是休格丝一族的成员，他们没有灭亡。

“为什么，你要和天上之人同流合污，灭绝我休格丝一族。”老刺球绝望看着眼前的男子。

凤息淡淡道：“我没有这样，这一切都是无量塔介隆干的，他已经被你们的外之键迷惑了双眼，天真的以为掌控了外之键就可以让人类快速成长到可以对抗蔑视文明的地步，你们也认错了人，他并不是一个好人，失去作用的你们自然就被他给出卖了。”

“不可能，明明薄荷糖已经认同他了，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小刺球说。

“对，他是好人，就是你颠倒黑白，快放开我，我和你拼了！”另外一个小刺球挥舞的拳头。

那个被凤息救下的薄荷糖，他现在天命被关押。

凤息并不理会这些小刺球，随手就把它们丢到了一边，反正该解释的也解释了，这些小刺球可不是他的目标。

他径直来到舰桥最外面，看着闪烁蓝光的控制台，抬起右手，犹豫了一会，放了上去。

“检测到生物认证，正在认证，认证成功，量子探索者号舰船，欢迎舰长凤息。”机械音响起，接着无数条讯息跳跃出来。

凤息恍惚了一下，继续沿着内心深处的声音开口道：“唤醒人工智能。”

“收到，正在人工智能，唤醒成功。”

“虽然人脑比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抵抗量子之海侵蚀有很大优势，但为了安全起见，人工智能还是要用的。”

一道少女的投影出现，绿色双马尾长发，黑色裙子，血色瞳孔。

“爱衣，休伯利安为您服务，这好像是第一次唤醒我吧。”少女虚拟的印象来到凤息面前，“您好，尊敬的凤息舰长。”

凤息看着眼前的人工智能：“检查舰船状况。”

“正在检查，检查完毕，舰船状态良好，已经最低程度自动驾驶一百万零二千一十三年。”

“检查日志。”

“正在检查，检查完毕，日志重复率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检查不重复日志。”

“正在检查，检查完毕，两处日志分别为三十万零八年前与八年前有生物通过虚数通道进入舰船，经检查为始源文明成员。”

凤息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摸了摸下巴。

“检查任务目标。”

既然曾经他被指派来做这艘舰船的舰长，那么一定是有任务的。

“收到。”爱衣 休伯利安开始检查量子探索者的数据库。

很快她便开口：“任务目标，再次与量子之海第54号区域羽人接触，任务时间第二纪元历二十七年，现在时间第二纪元历一百万零九十三年。”

说完，爱衣继续道：“舰长大人，已经一百万零七十年过去，请问任务是否完成。”

凤息皱眉，他记得自己目前找回的记忆也已经过去了二十五年，也就是说，在击杀第五律者与西琳接触一段时间后，他就被派往了量子之海，这是为什么？

没有理会爱衣的询问，凤息开口：“执行操作，前往54号区域。”

“爱衣明白，正在向人脑发送讯息，没有找到人脑电波，正在执行人工智能控制舰船。”

在量子之海穿梭的舰船减慢了速度，而后转弯向着目的地而去。

凤息直接坐在地板上，依靠着控制台，闭上眼睛。

凤息上船的地方距离54号区域很近，只用了三天时间，爱衣就提示已经到了地方。

透过外界的感应器传递过来的投影，凤息震撼了一把，任务目标要求是探索建筑群，可是他却看到外面是一颗星球，一颗不亚于月球大小的星球。

这是建筑群？！

凤息道：“检查目标是否为任务目标。”

“正在检查，检查完毕，确定为任务目标。”爱衣道。

凤息微微皱眉，继续下令。

“保持舰船不动，除我之外，任何人的命令都不必遵守。”凤息下令后便离开了量子探索者号，来到了外界。

量子之海的海水流淌过凤息的身体，他看着眼前的星球，迈步进入其中。

“有大气层，大气层可以隔绝量子之海的侵袭。”

“地表的焦黑色的，泥土是紫色，但是下挖百米可以看到正常的土层，不对，正常是根据我的认知来看。”

“没有植物痕迹。”

凤息来到一处山坡上，看向下方一望无垠的大地，入眼只有焦黑一片。

“嗯？”忽然，在更远处他看到了建筑残骸，他立即过去。

破损的建筑看不出有什么风格，不过有些建筑有地下室，凤息打开这些地下室，里面充斥着骸骨，是这颗星球的住民，有着和人类一样的骨骼，背后有鸟一样的翅膀骨骼。

“背后长翅膀的生物嘛。”凤息在一处地下室中看着这些骸骨，他来到旁边抽屉当中，打开，一座小小的雕像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一座与凤息样貌一样的雕像，他的上面写满了咒骂的话语。

这群原住民，跟他或者跟始源文明一定有关联，当初自己来到这里执行的到底是什么任务？

他走出地下室，自身的崩坏能汹涌而出，眨眼间覆盖了星球表面，发现了很多的建筑残骸，没有发现生命。

可是在地下数百米的深处，有着一个个溶洞，溶洞内有人造的光源，里面生活着背生双翼的类人。

看来这颗星球的原住民没有死，而是生活在了地底溶洞当中，地下水是它们存活的基本，它们现在的科技相当于现在的神州。

凤息来到一处最大的溶洞当中，这里人声鼎沸，熟悉的话语在他的耳边响起。

“始源文明的语言，这里也是始源文明的后裔所在地吗？”凤息通过第一律者权能掩盖了自身的存在，那些羽人看不到自己。

穿过集市，走过居民楼，来到图书馆当中，这里的书籍都是由不知名生物的皮缝纫装订而成。

拿过一本书籍，上面写着：无拘古历史。

“无拘，似乎它们是这样称呼自己的文明。”凤息默默看着。

无拘文明是向往自由的文明，在它们的宇宙中因为被崩坏威胁，所以无拘文明通过十五万年的时间打算将所有无拘文明的成员转换为了量子存在，可以在量子之海间自由穿梭，不受崩坏的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