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天朗气清，少云无风，明亮的月光照射在天命的浮空岛屿，在那里，有一道人影静静站立。

“老朋友，睡不着？”天命主教，奥托看着前方的身影，“你拿到了第六律者核心，是不是回忆起了以前不好的记忆，我让人收集两百年前的红酒，不如我们一起品尝一二？”

“何止啊。”那道身影回头叹气，“我如果告诉你，第八律者之后，我们的文明就再也不会出现新的律者了，而是全新的敌人。”

奥托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你说的那个特莉丝？”

“她？不是。”凤息把终焉之王的讯息告诉奥托。

奥托眼中闪过无数讯息，虚空万藏更是跳出来：“怎么可能！宇宙当中怎么会有终焉之王的存在，这完全超出了mei的推论！”

“在五百年前，人民还认为地球就是宇宙的中心！”奥托粗暴的将虚空万藏按回自己的身体：“能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吗？”

凤息眯起眼睛，陷入回忆当中。

回到车上，凤息在那时候西琳的指认下，知道始源文明因为他的存在，律者，崩坏兽这些与文明为敌的怪物变成孩童手中的玩具与动画中的反派角色。

之后剧情就比较老套，是少女爱上冰冷无感情男的事情，总之，两人结为夫妻——那时候的凤息并不知道，什么是结婚，只是知道，命令自己的人从韩渊变成西琳。

然后到探索量子之海区域，发现无拘文明的事件。

于此同时，始源文明在现实当中，向着宇宙发展。

时间来到第二纪元二十七年，那时候凤息又一次被派往量子之海的无拘文明。

那时候在与羽人交涉的韩渊博士突然接到通讯，然后什么都没有说，按动快速返还按钮，带着凤息以及量子探索者号上的所有人回到现实，连花费巨大代价制造出来的量子探索者号都放弃——因为第六律者出现！

第六律者，雷之律者，一出现就摧毁始源文明探索火星的飞船，五小时后被凤息击杀。

第二纪元三十五年，第七律者，冰之律者出现在土星，于三小时后被凤息击杀。

第二纪元四十五年，第八律者，岩之律者，出现一瞬间便拟造出黑洞，摧毁始源文明第三宇宙舰队，后被凤息顶着黑洞击杀。

第二纪元六十年，第九律者并未出现，而是一头虚数兽！

这头虚数兽极为强大，无视所有崩坏能攻击，一路摧毁着始源文明在太阳系外的殖民星球。

凤息迎战，于半年时间将其击杀在太阳系外。

茫茫宇宙当中，那时候的凤息将眼前的虚数巨兽击杀后，一双眼睛在宇宙当中睁开：“原来如此，难怪神明大人要我派遣使徒。”

一个声音从他的心底响起，同时，那时候的凤息内心也涌现这双眼睛的尊名：诞生于宇宙之初，所有事物毁灭的根源，虚灵军团的领袖，终焉之王，毁灭主人，纳努克。

记忆于此中断。

奥托脸色十分难看：“你的意思是，我们因为击杀律者的速度过快，让我们文明的崩坏意志意识到律者已经无法摧毁文明，所以指使所谓的终焉之王来！”

“不是我们文明的崩坏意志，是这宇宙的崩坏意志，从第一律者觉醒后到现在的第六律者，没有一个是活过一天的。”凤息轻轻点头。

奥托从来没有觉得事情有如此麻烦过，紧迫感由内而外升腾而起，这是他第一次问：“我们该怎么办？”

“还有时间。”凤息说，“将重心放在解析量子探索者的武器上，它使用的是量子之力，也许对虚数之力有着克制作用。”

“我明白！”奥托点头，随即苦笑：“真是的，为什么总没有让人安心的时刻呢？”

凤息脸上也露出尴尬，这件事情实际来说都是因为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杀律者的速度太快，也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两人继续聊一些事情过后，便各自离开。

回到自己的别墅当中，凤息发现卧室的灯居然还开着。

推开门，他便看到了一脸愤怒的西琳双手叉着腰嘟嘴看向自己。

“太晚了，睡觉吧。”凤息没有那个心情询问，只是淡淡说道。

“你是不是去找那个幽兰黛尔了！”西琳指着凤息问，“我今天浏览天命论坛的时候就看到好多关于幽兰黛尔喜欢你的帖子，你是不是也喜欢幽兰黛尔那样成熟的人？”

凤息眉头皱起来：“幽兰黛尔才16岁，就是一个小姑娘，距离成熟还远远不够，你在想什么？”

“我不管，你这样晚上突然跑出去，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西琳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