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的琪亚娜再一次被体内第二律者意识夺取身体，开始大肆破坏律圣芙蕾雅，被德丽莎与符华合力压制住，后被符华带走回到天命。

德丽莎反抗天命，结果被凤息直接镇压。

幻境结束。

琪亚娜被惊出一身冷汗，她刚才把一切都看在眼中，可是无论她怎么去找，都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她十分的了解芽衣和自己，如果她们处于那种情况下，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不对！”琪亚娜咬牙，“不对，苏禹也是被你害的，如果你没有害苏禹，他不会来攻击我们的！还有齐灵璧，他也不会出现！”

凤息没有多言，继续展开幻境。

这一次，没有凤息，没有苏禹，她们依然加入圣芙蕾雅，带队的人变成姬子，第五律者事件，保护她们的从齐灵璧变成姬子驾驶着休伯利安对抗印度军队炮火，结果造成姬子变成植物人，为拯救姬子，德丽莎进入中央大教堂地下，琪亚娜也跟过去。

后来发生的一切，和现在差不多。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琪亚娜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凤息打断：“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认为你的人生会是一帆风顺吗？

又或者你还想去掉谁？奥托？没有他你根本不可能来到这个世界上，你想让齐格飞对你好一点？即便你是真正的琪亚娜，他也会这样对你。”

琪亚娜一时语塞，她盯着凤息，一时间尽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她心里已经知道，如果没有凤息，没有苏禹，没有齐灵璧那些人，她的未来也不会有多少改变。

当奥托选择把她制造出来时，一切都已经注定。

到最后，她重重吐出一句：“在你眼里，我算什么？”

“你是我的学生。”凤息平淡回答，“从你进入圣芙蕾雅开始，我对你的身份都没有任何改变。”

“那之前呢？”

“奥托委托我的照看的实验品。”

琪亚娜握拳：“所以，在进入圣芙蕾雅之前，你对我还有芽衣的感情都是伪装出来的对么！”

凤息摇头：“你想多了，我不是虚伪的人，在我受奥托委托照看你的时候，我对你的感情就是善良的人对一个无家可归小女孩的感情而已，包括芽衣也是。”

琪亚娜听着凤息的话，低着头：“难道就没有一丝的改变吗？”

难道，就没有一丝其它的情感和私心吗？

答案是真没有。

凤息对待琪亚娜，芽衣还有布洛妮娅的感情会随着她们的身份而改变，但始终保持着纯洁，没有一丝其它。

他所有的爱，都已经给西琳，琪亚娜她们对于自己来说只是学生而已。

所以凤息回答：“没有，从始至终，我对你们的感情都是纯粹的，没有夹杂任何一丝其它。”

琪亚娜听到后，脸上露出苦涩的味道，抬头：“西琳姐姐说过，我，布洛妮娅，芽衣都是被你牺牲过幸福的人，但是你会对我们做出补偿，我想知道那是什么？”

凤息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琪亚娜。

这个女孩自从来到这后每一个问题都是关于自己对待她以及其余两人的感情，这不像是一个知道自己从一直处于被欺骗当中醒悟过来的样子。

琪亚娜也是看着凤息，期许着对方的回答。

苏醒之前，她在幻境中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被凤息杀死之后与自己真实身份，她感觉到了背叛，绝望。

苏醒之后，她感受到身体中的强大力量，再看到凤息，那种种情绪化为满腔的怒火对着凤息发泄。

如果不是塞西莉亚出现阻止，她不敢想象事情的后果。

琪亚娜知道，塞西莉亚之前的死因和书上写的不一样，不是对抗律者时力竭而死，而是在对抗律者意识时死的。

律者是西琳，律者意识是崩坏神的使者，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她也想过，如果当年凤息直接了当的杀死西琳，会不会改变。

但这不可能，凤息绝对不会杀死西琳。

好在奥托提前的布置，才让塞西莉亚复活过来，只不过因为记忆的缘故，需要十几年的时间来融合恢复。

这么说，琪亚娜与齐格飞都是要感谢凤息的。

当然，也不是说凤息也没有错，他什么都不说，当个谜语人，在自己等人遭遇苦难的时候不说，等自己等人熬过苦难之后，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他才跳出来说这是我设计的，不求你们感谢，你们知道就好。

好吧，一想到这里，琪亚娜就又有想把凤息打一顿的心情。

她很想把凤息压在地下，自己坐在上面，揪着他的衣领：“当谜语人是不是很好玩，操控他人的命运是不是很好玩？”

“我给予芽衣的补偿，是让她得知真相，并在幻境中杀死可可利亚一百多次。”凤息开口：

“我给予布洛妮娅的补偿，是帮助她找到自己最爱的妹妹，还有保护她的力量。”

“我给予你的补偿，是让你与一家人团聚在一起，体会到亲情的温暖。”

琪亚娜听着，内心有自己的思索：怪不得那天芽衣说已经不怨恨可可利亚了，也难怪希儿回来到这里，至于我。。。。

她总感觉有些别扭：“可是，我不是真正的琪亚娜。”

凤息明白她的顾虑：“真正的琪亚娜还活着，而且和你打过很多次教导。”

“是么？”琪亚娜一惊，“她在那？”

“不急，很快你们就会见面。”凤息说，“这么，害怕她抢了你的名字？放心，她不是那样的人。”

“我在意的不是这个。”琪亚娜摇头，“凤息老师，她这些年，过得好吗？”

“好。”凤息点头。

“我相信你。”琪亚娜说。

这一刻，琪亚娜又重新建立起对于凤息的那份依赖与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