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今八十万年前。

“凤息，我又探测到两片虚数之叶向着我们这宇宙砸来！”韩渊博士的语气沉重至极，“看来我们还是小看虚数之树，即便你化身虚数意志，在虚数之树看来，你这颗种子只要没有离开它的身体，进入到量子之海当中，虚数之树就会无止境的使用这种方式。”

那时候的凤息疑惑：“这种方式完全没有任何作用，韩渊博士，只要你去往量子之海就可以躲避这种攻击。”

“这确实是一个办法，不过，虚数之叶是用来带走与你相关的人，那么你在虚数空间中听到的呓语，是不是虚数之树的意志在赶你走呢？”

韩渊博士的话让那时候凤息一愣，不等他说话，韩渊博士继续说：“没错，就是这样，我在算一下。”

过来几年之后，韩渊博士的通讯再一次传来：“凤息，恐怕，我不得不忘记你了。”

“什么，韩渊博士，为什么。”那时候凤息一惊。

“虚数之叶在带走这个枝丫宇宙最后一个认识你的人之前是不会停止的，如果这一次不行，十万年后，就会有四片叶子，还是不行的话，五万年后就会是八片叶子，不断轮回的文明还需要我来维护，我不能离开这个枝丫宇宙太久，所以，只有彻底遗忘你，才能继续维持文明的轮回。”韩渊博士解释，“不过不用担心，我会留下后手，你只需要等着一切回归的那天在唤醒我就行。”

韩渊博士总有办法，他做到很多人都不敢相信的事情，所以那时候的凤息无条件的相信他。

韩渊博士切除自己三分之一的大脑，并将这大脑分成三份，化为三头崩坏兽。

“耶梦加得，海底龙尸，尼德霍格！”凤息瞳孔一缩，原来这就是那些崩坏兽的来源，它们根本不上无归说的，人类精神的凝聚体，只是韩渊博士三分之一大脑变成的，怪不得第一次见面时，凤息会听到它们发出一百万年的喊声，怪不得当着三头崩坏兽消散时，自己会忍不住留下泪光。

原来，韩渊博士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好。”那时候的凤息点头答应。

时间就这样继续流淌过去，凤息独自对抗着呓语，一边维持律者出现的速度，失去韩渊博士，凤息很快又找到新的慰藉方式——西琳。

韩渊博士和他约定一个文明最多只能出现两个西琳，但为了对抗呓语，凤息创造出很多西琳，一个文明，数十上百个国家都有一个名叫西琳的紫发金瞳女子，她们过的衣食无忧，没有遭受过任何的灾难，她们没有结婚，因为她们的丈夫，只有一个。。。。

凤息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到底有没有变成疯子，复活西琳的执念深深镌刻在那时候自己的身上，以至于65万年前启航文明中一个西琳离开这颗星球的时候，他也没有阻拦。

呓语还在加深，那时候凤息已经难以对抗，只有本能还在维持着文明律者出现的顺序。

30万年前，凤息听到一个声音。

“你是来代替我的吗？”

“！”

凤息眼前一亮，回归到现实当中，此刻他能感觉到，自己对于这处虚数空间的掌控进一步加深，他可以任意自由的进出，甚至可以任意拉人进来。

不过，这不是他现在考虑的事情，最后的那个声音，到底是谁？

“问我是来代替他的吗？”

凤息陷入沉思，那个声音主人是谁，为什么要这样问那时候的自己，本以为随着记忆逐渐恢复，以往的一切都会知晓，却没有想到，当知晓一件事情后，后面还会有更多的未知等待着自己。

从王座上起身，凤息看向一边的普罗米修斯，她安静的站在哪里，面无表情，对她来说只要现阶段文明律者诞生顺序没有变化就好。

“你们在探索这片空间时，我就早已经不在这里的对不对。”凤息问。

普罗米修斯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男子：“没错，当mei博士利用第二神之键偶然间探测到这处空间时，里面什么都没有，通过研究之后，mei博士发现这处空间充斥着律者权能的气息，仿佛，所有的律者都是经过这里才来到文明当中的，于是mei博士与其余的博士制定好计划，希望以下一个文明出现同样律者的方式，来战胜崩坏。”

“所以，这就是你来到这里的原因。”凤息吐气，也就是说，至少在三十万年前，自己已经离开这处空间，那么自己又会去往哪里呢？不对，自己不可能离开这处空间，除非，自己疯了。

莫名得出这个结论的凤息却觉得理所当然，回忆中的那些呓语无时无刻都在侵蚀着那时自己的理智和内心，以至于到后期即便创造出更多的西琳也没有办法慰藉自己，不，不对，那些西琳根本就不是西琳，她们，只是自己创造出来的残次品而已。。。。

凤息深呼吸一口气，他的时间律者核心可以让自己回到三十万年前，只要自己回到过去，就可以知道发生什么事。

不，不能这样随意回到过去，不然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

一个声音提醒着他。

一刹那，凤息的心有点乱，他努力摇摇头，离开这片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