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禹越过她，渐渐走远：“我记得凯文说过一句话，既然决定做一件事，那么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要把这这件事，做到尽头。”

羽兔嘴唇抿了抿：“那是凯文的悲哀，不是你的悲哀。”

“这是我的选择。”

苏禹的身影消失不见。

“看来，我没得选择了。”

宇宙枝丫上，凤息蹲下身，看着面前树枝上的一道小小印记，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砸过一样。

他站起身来，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至少得让那些人再也没有遗憾。”

元旦节深夜，燕都市区又一次发生地震，这一次地震达到5.0级，高大的建筑们已经开始左右摇晃，随时都有可能坍塌。

如何面对这一次龙脉爆发的计划已经商议完毕，只等着明天的到来。

圣芙蕾雅内，西琳打了一个哈欠，躺在床上陷入睡梦当中。

凤息的身影出现在床边，低着头，静静看着这位有实无名的妻子。

“西琳，你或许不是一百万年前那个西琳，但是你永远都是我的西琳，我的挚爱。”

“嗯？”床上的西琳好像感觉到什么，睁开眼睛，看到凤息。

两人就这样对视，马上燃烧起熊熊烈火。

于此同时，再另外一处地方，凯文一个人静静坐在台阶上，看着燕都。

曾几何时，他在很多年以前也看到过这样的场景，只不过，当年的他，还是那样的青涩，现在的他，已经成为一副空空的躯壳。

“我并不想和你辩论这个奇怪的哲学问题。”

这是凤息对于他问题的回答。

当时凯文一时间陷入沉默当中。

很快，凤息就改口：“鸟会飞，是这是人赋予它存在的意义。”

当时凯文眼中疑惑：“为什么。”

“因为这就是哲学。”凤息说，“凯文，你这样做很符合一位叫王阳明说的“知行合一”理论，提问，你知道什么叫知行合一吗？”

“。。。。。。。。。”

凯文没有回答，又或者说，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知行合一这个理念。

凤息面无表情：“知道并行动是知行合一，知道但不行动也是知行合一。

与其说你知道圣痕计划的错误，倒不如说你更加明白自己的使命。”

脑海中回荡着凤息的话语。

凯文站起身来，有风拂来，吹动着他的白发，天上的银月将光芒投到他的身上，月光下，只有他一个人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