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廖永祥六岁,在父亲的悉心教导下,他已经成为一位很称职的小猎人。
今天,是他首次独自上山打猎的日子。
在山上,廖永祥用绳索和木条做了几个陷阱,更放了若干个捕兽器在草堆中,布下天罗地网,静候目标出现。
“之前发现的野猪应该居住在附近。”廖永祥披着野草,左手拿起猎弓,右手拿着箭矢,蹲在高可及腰的草堆中,这一蹲就是五个小时。
作为一个猎人,等待是最需要学会的技巧,为了狩捕猎物,哪怕是要等上一天也算不上久。
“来了!”
一头长两米、长有一对獠牙的野猪,战战兢兢地步近廖永祥的方向。
廖永祥放轻呼吸,暗忖:“很好!风由它那边吹来!”
廖永祥把箭矢小心翼翼地架在弦上,他只有一次机会。
野猪慢慢步近,它凭野兽的直觉感觉到有点不妥,每一踏步都很小心。
任它再小心亦难免掉入廖永祥的重重陷阱,野猪一脚踏进捕兽器,带有锯纹的铁制夹子立刻把野猪前脚夹出深可见骨的伤痕。
“噶!!!”鲜血溅出,野猪悲鸣。
“是机会!”廖永祥用力拉弓,弓弦成满月状,箭头指着比野猪心脏高少许的位置。
他右手一放,箭矢以一道细小弧度的弹道射向野猪,“噗嗞”一声,箭头完全射进野猪心脏,一箭了结野猪的生命。
他用手抹去满头汗水,整个人软软的趴在地上。
“累死我了??”廖永祥放下弓箭,拿出一把切肉小刀,把辛苦得来的战利品好好处理掉。
就在廖永祥专心处理野猪尸体时,一名身穿麻布的老人家带着微笑走近。
“小家伙,我看你的箭术不错,是有拜师学艺吧?”
“没有,都是我爹爹教我的。”
“喔?那么你有兴趣习武吗?”
廖永祥摆动他细小的手掌,“没有,我只想当一名猎人。”
老人仰头大笑,“哈哈,想不到天下间竟然有人不愿跟我学武,好!好!好!老夫亦不强人所难,不过今天你我有缘,就送你一枚令牌。”
老人右手一探,然后一甩,一枚铜制令牌就没入野猪尸体内。
“哎呀!干嘛弄坏我的野猪!”廖永祥气冲冲地说。
然而,老人早已消失无踪。
懒得理会奇怪老人的去向,廖永祥挂着哭脸取出令牌后,继续分割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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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回来了!”廖永祥用木头车推着比他还要大得多的野猪,浩浩荡荡的回来。
“竟然是野猪?只用了两天不到的时间就捉到一头野猪?看来儿子的天份很高,哈哈哈??”猎户摸摸廖永祥的脑袋,满意地点头。
猎户拍拍野猪,感慨地道:“老爹在你这个年纪,仍然在学习用弓,还未学会狩猎,你今天能猎到一头野猪,实在不错。”
廖永祥用手背擦拭鼻子,尴尬地笑。
“你要不要参加下个月的古月宗招募大会?”猎户问道。
“古月宗?”廖永祥眉宇之间尽是疑惑。
“就是习武的地方,只要能拜入古月宗,你就能够飞黄腾达,过着比现在好千倍的生活。”
“不要,我只想当个猎人。”
猎户咧嘴大笑,“好!”
一个月过去,在乡村市集里,一群身穿华衣、身缠配剑的年轻人,正听从一位中年男人的吩咐,齐手筑起一个擂台。
村内男女老幼都聚集在市集,等待一年一度的招募大会。
“不知道今年会有多少人获选?”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获选,希望今年能有一个吧!”
“我家的大牛气力大得很,一定可以获选。”
众人都在高谈阔论,好不热闹。
古月宗是个历史悠久得没有人知道起源的古老宗门,多年来它都会透过招募大会来引入具潜质的新血,让宗门变得强大,而所招募回来的新血都必须不足十岁。
“想参加招募的人请到擂台旁木台登记。”身穿青衣的年轻人在台上大喊。
青衣少年的语音甫落下,一条长长的队伍马上出现在报名木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