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婷看到韩凤仪微板着脸,笑语着:“妈,是不是您的宝贝儿子回来了?瞧您,脸上乐得一点褶子都没了。”手里拎着豆浆,又笑着说:“哥,我能一大早地见到你,可真是不容易啊!”弯腰张望着客厅换着鞋子,有些娇嗔地说:“爸,您瞧,我说半天话了,哥也不回我一句。”走进客厅,又走到了方言卧室的门前,嘟哝着:“哼,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我看,娘能忘了,我这个做妹妹的也给麻利地忘记了,也并不是件难事呀!”
方言用毛巾按在头上摸摩搓着湿的头发,喊着:“爸……”走出了洗澡间,又轻声地问着:“方婷,你手里拎得什么?”
方婷转身看着她,话音低婉地回着:“哦,豆浆,是我特意给你买的豆浆。爸说你今天肯定回来,昨晚就吩咐我,让我今天早上务必给你买到你最喜欢喝的那家早餐店的豆浆。哥,我这些天想你想的,可是把卖豆浆的门朝哪,都提前弄清楚了。”
“哦!谢谢老妹了!你把豆浆给我,你去洗手去。”
“妈,我刚在楼下看到豆豆了。这个小家伙看上去呀,真是长得要多帅气就有多帅气。”方婷声音大得有些出乎方言意料地说:“哥,你的小粉丝最近在学校可火了。我可听说,你才是他最崇拜的那一位呢!”有些讽刺的语调让方言不知如何应对,只好听她继续说着:“还有,他还时不时地问我‘姑姑,你说我要是方言叔叔的孩子,该多好’,这话让陈志杰听到了,可是听得陈志杰的嘴巴都撅上天了。”
方言有些气恼地说:“天生一个大醋坛子,能不犟。”想到叶静文早上的神情,和陈豆豆说的话,嘀咕着:“这小子,是不是欠收拾了呢?怎么事事较真呢!”
方婷话音脆快地说:“哥,你说句实话,是不是又有什么想法了?你可别让人觉得你那么不识抬举。”向厨房走着,有些发狠地说:“要是哪天让我再看到他那怒气的样子,我非给他调回脸。我就不信了,话还不让人家说了。再说了,静文嫂子温静贤惠的,还非得受他糟蹋呢!”
方言站在客厅里,寻思起一些过往地事,似听玩笑话的话音轻慢地回着:“有那么严重么?她是我曾经共过事的同事,又是校友。再说,我和那小子可是光着屁股下过河,摸过虾的……他个浑球,拿我和静文开什么玩笑呢!方婷,你可别听到几句闲言碎语,就不是风就是雨的。”看着并不言语的方正熹。
方正熹话音略高地说:“方言,以后没多大的事,还是少麻烦静文。公司里的助理,不就是给你安排的么?”挽起了衬衫袖子,又话音醇厚地说:“你最近工作很忙么?如果外边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还是早点回家,别总让你妈惦记着。”
韩凤仪看着方正熹,嗔意地说:“他有他的事要处理。再说了,你让他一个男子汉总闷在家里干嘛?”回顾着过往,很是语重心长地说:“以前,我问到你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能不把家安在外边,可你一天到晚地说公事,公事,说的全是公事……有几件正事,让你走出这片住宅区了?你们是明堂搞了不少,怎么收效不多呢?不然,你给儿子做顾问,让他清闲一下。”
方婷笑语着:“妈,怎么说着说着,话就扯远了呀!你不是不知道爸那时的工作态度和作风,他们就是做派最沉稳干练,还舍小家顾大家的与厂共命运的一群拓业者。那时,他们必须得吃在厂里,睡在厂里。他们的命运,就是工厂和全厂工人们的命运。难道,你陪了他这么多年,守护了他这么多年,还没对生活总结出的经验总结完整么?”把早饭摆到了方言和方正熹的跟前,话音轻慢地说:“爸,您吃您的。哥,给你。吃完饭,咱们就各忙各的。”随后故作神秘的压低了话音地说:“哥,妈最近可在研究海的问题呢,要不是为了你,妈能唠叨成这样嘛!”
方言嘴里慢慢地咀嚼着油条,手里拿的筷子悬在空中,思虑着方婷说的话怔了很久。
“去,赶紧吃你的早饭。看,这都几点了啦!再这样下去,直接辞了工作事小,要是给老板炒了鱿鱼,可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