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程老哥,你也别说了,这次还真怪不得我。谁让咱们赶上人家公司正好有意外发生呢!你说的,我能听懂。咱们都是过来人,谁不是把心全放在公司上了。要不是我们,公司能走到今天么?当然,咱们吃了上顿没下顿,到如今也不可能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讲纪律,唱高调,我看是酒精的度数没到。”陈玉宝回过话,凑上前去,轻声地问着:“晚上,你有没有时间?”
“你又有什么花样了?”
“晚上要是有时间,咱抿两盅去。”
“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你就不怕出乱子呀!”
“出什么乱子?货进公司,货生产出来,货又出公司了,那就是双方的责任。还亏你是多年的领导干部呢!这点明确责任的事,咱们还弄不清。”
“最近,你又捞得不轻吧?”
“除了你那份,我还为你又准备了一份。目前怎么才能不出问题的拿到那份,可要看你的了。”
“你是不是贼心不死呀?你这样做,到时公司万一被人告上法庭,你我还不真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是老了老了,老糊涂了。现在,谁不是这样呢?我们这是有付出有所得,与党风党政没什么关系。讲着党风党政就不吃不喝,不拉不撒了?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再说了,世界上没有医不好的病,也不会有总是不得病的人呀!”
“咱们还是本着原则办事,你给我先保留我那份。在保留的同时,加强我们的认识。”程永生郑重低沉的话音,说:“咱们还是要讲纪律办事嘛!没纪律没组织,咱们能走到一块么 ?”
“你们这是一早开碰头会议呢?”方言站在程永生的办公室门前,看到两人正面对面地嘀咕着,于是话音略高地说:“你们一会到会议室,有些事情咱们再商量一下。”
程永生和陈玉宝相互对视着,保持着如同对峙的姿势。
方言看到他们谈话的姿势拿捏得累人,微笑着扔下了一句,说:“你们别太坚持了,要适当地放松一下。”本来虚掩的门,被他关了起来。
“咱们的话,没传出门吧?”
“方言跌打滚爬了好多年了,也不是嫩姜。再说,方正熹也不是省油的灯。以后,咱们还是抵防着点为好。”程永生话音极低地说完了几句话,又大声地说:“啊,玉宝,公司的事还是得你出头。如果公司少了你,你让我怎么对领导交代。这次,咱们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争取尽快地挽回损失。”
方言听到背后传来了一段他们自唱的高调,心里犯着嘀咕‘真是鬼使神差呀!糊涂与清楚是转念间的事么?哼,还是难得糊涂吧’,又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触。
楚允打电话到方言的公司,方言正在会议室里与安盫签订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