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坐在临窗靠近街道旁的座椅上,看着一杯茶在一段时间后,消失了热气升腾出的清新淡雅的味道。她端起茶杯,尝试着品尝了一小口,觉得喝下去后有的温暖地感觉与淡淡地苦涩,还是一种感受生命复苏般地慰藉。她感到为此心会放空,已经可以不去想烦扰着心绪的事,也可以看着路上的人来来往往的,会无聊地去猜测每个走过身边的人的想法了。
她想着,也想到有没有人会有意停下来,同她一样的有独自喝一杯茶的想法,而琢磨着 ‘好像从来没有细细地品味过茶的滋味,也许因为从来没有过,才觉得这杯茶更耐人寻味吧’,看着从眼前走过的几个熟悉的身影,暗暗地叹着‘要来的总会来,不是想等就能等到的。假使人生有约,就是这样的解释吧’。她起身离开座椅,向茶室外走着,也顾虑百般地寻思着‘怕爱,怕被爱,怕爱过了,爱就会从眼前消失。是我爱得脆弱,才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么?唉……为什么符合了大家心意的去选择爱了,还让人这般地受难为呢’,心绪一时又涌了上来。她本想停住脚步结束这段感情,可是又有一种冲动的情绪,让她还为了坚持着想去尝试的这份爱不去做出退步。
她慢慢地走着,无奈地思索着 ‘爱了,爱了,爱了……爱得怎么有了这么多无奈的思绪呢?我做得对,还是错呢?怎么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过去,我还不能确定下我对这份爱的真实看法呢?漫长地相处,却是漫长地等候,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爱的存在,我们居然谁也告诉不了谁。本是两个人的事,即使两个人都处在其中,可是要怎样去看清,才能真正明白彼此到底有没有需要,到底有没有真正爱过,或者就是一种释放心绪才有的需要呢?我们现在维持的关系是过于痴迷不悟,还是真正爱到情深处才有了的感情冲动呢?毕竟在我们之间,还有一些叫做誓言诺言,恍如谎言一样真实的东西呀’,感到脚步像踩在绵长轻柔地乐点上,思绪的起伏和脚步的落下,依然若是一首饱含深情的歌曲。颜卿心绪淡然地笑了笑,默默地嘀咕着‘虽然有些自欺欺人,不过,一定是一首让人听了也是会动心的歌曲’,加快脚步地向约定好的餐室走去。
“你们好!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颜卿,你好!我们也刚到。”赵君君看着颜卿,貌似因陌生而更加地客气的,微笑着说:“你请坐。”站起身,坐到了靠近方婷的位置。
颜卿看着赵君君笑了笑,却说着:“赵哥,你好!好久没见了。”又转身看着安盫,微笑着问候着:“安大哥,你好!”
安盫客气地站起身对她的到来表示着欢迎,笑语着:“好了,都是自己人,就不用客气了。来,坐吧!”拉开了身旁的座椅,话音温醇地说:“颜卿,坐着吧!”
“安大哥,谢谢您!”
方言走近了颜卿,由于前事纠葛的心境还是异常地深沉,因此烦恼地自问着‘是我鬼迷了心窍么?这还是我前世的姻缘么?难道是前世的一份并不完美的姻缘到今世的延续,让我有了被打进十八层地狱的感觉了吗’,接过了她挎在臂弯上的包,挂到了挂衣架后面墙壁上的挂钩上,还倒吸了一口气地叹着‘或许这就是君君多年来让我更为肯定的,让我有了我们上辈子可能在一个娘胎里住过的想法吧’,还是又迈着沉重地脚步走到了颜卿旁边,坐在了刚坐的那把座椅上。随后,他还很是抱歉地说:“最近,我一直在忙公司的事,也没能好好地陪陪你。今天大家有时间,就约着都到一起聚聚了。这几天,你的工作还忙吧?”
“还好。每天都做相同地事,习惯了,思想没感到有负担,心里也没有感到有任何的负担。”
侍者倒好了一杯茶,很是恭敬地说:“您请!”放在了颜卿的面前。
她清浅地笑着说:“谢谢!”看着茶杯里泡得有了新绿的竹叶,在水中游弋般地漂浮,暗暗地惊叹着‘好清新的一杯茶呀’,看着尖锐的竹叶似叶叶小舟划开了水面,平卧在倾倒了却不流动的一杯水中,也失神地问着‘看着它们,我怎么又有些情绪低沉了呢’,看着偶有几片竹叶因浸水而变得饱满的窜动在众多竹叶之间,惊动了让她恍惚地心绪,也触动了一时的失神。她寻思着伸出手端起茶杯,慢慢地凑近唇边呷着。
酒宴怎么开始,怎么结束,方言都觉得是一种人生的回味。他们谈论着早就谈论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一些过往,而过往延伸出来的话题,让大家觉得欢欣惆怅都是心绪的事。他们感怀着唯有走过了才知道珍贵,和思索着应该如何去对待这份珍贵,默然地走出了心绪,又走进心绪,在这些有了烦恼过去之后的日子里。
安盦叹着想‘三个女孩,三份心事呀’,像探究着多年来对感情的理解,举起了酒杯又落下,感觉酒意与心意都是用到最极致的,可以表达感情的说辞。他用感情中的事情和走过的路,变相地劝慰着受感情困惑的赵君君,还开导着因感情伤感至极的颜卿。他端着酒杯,用哥们义气释解着作为一个男人对爱不解,对爱困惑,还不得不去面对的一切,又要做到没声没息。他希望让爱意可以无限度地滋生或助长,因此不断地想办法宽慰自己,也劝慰着自己的想 ‘人生如梦,是一出繁华走向荒芜的戏。人生有约,约得也是一辈子的反思,一辈子地不曾走过,一辈子的前尘如丝。乱了的心呀,怎么理也理不清呢’,作为酒宴上的主角,时刻地顺应着客随主便。他又做着酒宴上感情维系的纽带,思索着 ‘原来一个男人的心,也可以柔成这样。我没有保留地把感情释放,把爱说得清清楚楚的。难道做一个伪装得很快乐的男人,是一种特别享乐的想法,在我这里已经成了过去了么?心岚,你现在是不是还在为失去了我们爱情结晶的事心疼呢’,看了看端着的酒杯,然后把酒杯端在了唇边,把一杯酒在想法与心灵冲击的思索中一饮而尽了。
安盦坦诚地讲:“我还是想借这次机会,看看这座城市。我也很想感受一下压压马路的感觉。”举起酒杯,客气地说:“今晚是我人生中,最放得下自己的一晚。我喝得可能有些多了,话也不随大脑了。这一杯就当我借花献佛,也为结交了众位好兄妹……来,来,咱们干了这杯。以后的路还很长,咱们还得彼此去理解着,相互去支持着走下去呀!”
赵明远感到眼前这位男人有些心理疲惫,也只能应和着说:“来,咱们干杯!”认为安盫是脆弱地用心去掩饰心情的人,而自问着‘哪个男人不是这样呢’,也想着走过的感情路程端起了杯子,而满满地一杯酒在举起落下时,也已经喝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