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凤玲回应着说:“好嘞,我晚上再等等魏智。他回来了,我就和他谈谈这件事,让他说说他的真实想法。你再去找你的那群老伙伴们拉拉,弹弹,唱唱去吧!我就不陪你了。文贞不是小孩子了,可她一个人在家,我还是觉得不放心。她吃了很少的晚饭,还只喝了那么一小碗汤。再说,她只要看起书来,就没有时间可以想还有必要去做的那些其他事了。我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她吧!”从座椅上站起了身。
“你就怕他们饿着了,口渴了……好,好,听你的,我找他们聊聊去。你慢慢走,别慌。我和他们聊一会儿就回去,你就别照顾完那头,还惦记着这头的来回跑了。”
“我跑跑,腿脚利落。你不是常说,有个健康的身体,才能有个健康的身心嘛!你让我来回地跑几趟,那就是对我最大地关心了。”
“人还是越老了,总结出来的经验就越多了。行,我都听你的,你想怎么办咱就怎么办吧!”
“去吧,别再跟着了,再跟就跟回家了。”
“好,你慢慢走,左右看着车子。”
“好,好,我看着车子。你去吧,我这就回去了。”
魏国栋看着常凤玲走出公园,走过了马路,向家的方向走去,才回转身,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寻思着‘有些话还真得认真地考虑’,向热闹的老年人集合处放慢了脚步,慢慢地踱着,想‘有人说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声叹息;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注定是一场伤心。或许魏明和子槿正是在这样的时间交替里,错过了彼此呀!魏智和心岚只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伙伴,而安盫却是她一辈子的托付。有些事,不是想想就能变成事实的。不管怎么说,对的时间也好,错的时间也罢,有些事是事实就是事实,才是谁也无法去扭转的。安盫不是不爱心岚,那是作为一个男人的心盛所至。我们在处理儿女的事上,还真得去尊重他们的感受。当然,在撮合安盫与心岚这件事上,我也早有耳闻。唉,想想这些孩子的理解,那也完全没有看错。安盫也说是‘撺掇’,如果照旧社会的说法那就是最不文明的一种达成心意的方式。你说这些孩子能有这样的想法,再不去做些什么,还像一个有血有肉的男子汉么?不过,孩子就是飞得再远,那还是父母牵在手中的一只风筝。不管他们像风筝一样地飞出多远了,只要拽拽线,他们还照常得回来’。他寻思着有一些不可思议的事到最后都顺理成章了,默默地在心里嘀咕着‘随着他们吧!孩子大了,想拴在自己的脚下,也要能拴住呀’,心里感叹着过去的事,走到了正说着,弹着,唱着京腔的老年人聚合地。
常凤玲走进家门,由于客厅里昏暗地灯光让她的视野模糊,就抬手再按开了客厅的主灯。然后,她走到客厅,取出一只杯子倒了大半杯水,端着向楼上走去。
“说什么你也不相信,我还真不能不恭维你。”魏文贞在电脑键盘上敲打着想说的话,发出了一条,又打出了一条:“有些事,看起来简单,想起来容易,其实做起来真的很复杂。”打完整后,按下了发送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