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头厂因为有辅料供应,每天都会熬制绿豆汤给社员们摆两桶。社员一边干活一边就能感受到罐头厂知青们送的温暖。
原本罐头厂就有专门的上下车搞装卸的社员,但刘晓玲就是要让知青每天“嘿呀,嘿呀。”地把装绿豆汤的大桶抬过去,晚上再抬回来。
原本是隔一天供水的外澡堂现在也改成了每天下午供水,方便社员洗澡。
这天公社刘书记过来找刘晓玲跟刘仁友,他提出把公社现在所有的孤寡户全搬到刘家坝。
刘晓玲问了个数,大约有30多人。
刘仁友听了立马打了个哆嗦。
“刘书记,这个事,兄弟办不到啊。”
按说刘仁友跟现在的刘书记刘仁贤是堂兄弟,但他才是当哥的。这下,都被吓坏了,喊了刘书记哥哥。
刘书记说这件事也不怪别人,要怪也只能怪刘仁友自己。自从把小队的4个孤寡老人养起来后,其他小队的孤寡老人听说了,都找各自的小队扯皮,要求跟刘家坝一样。
各小队把情况反映到刘书记这里,刘书记就叫统计公社孤寡老人的数量。
整个向阳公社有社员5~6000人,其中孤寡老人30来人,全县任何一个公社都没有这么多。向阳公社的老刘书记那批干部善莫大焉。
这批人数确实有点多,但刘仁贤过来找刘仁友之前也是做了准备的。
“十一哥,这些老人也不是全让刘家坝负担。其中有10来人的生活费他们的小队都会负担一部分。你看下名单嘛,后面有那些小队认的数。”
说着,刘仁贤把一份名单递给了刘仁友。
承认负担部分生活费的小队,多是供应罐头厂煤炭或者种了中药材的,也就是有额外集体收入的小队。
刘仁友看了,依旧觉得相差太远。
刘晓玲想了想对刘仁友道:“十一伯,既然这些人也都带了部分口粮来,养起来总要轻松些。”
“刘书记,刘家坝下游一点有一处地势还比较平,又没有田土,可以在那里建一个向阳公社养老院。费用嘛……公社出一些,每个小队也出一些。不求出一样的钱,各小队尽力。”
“这个是应该的,你继续说。”刘仁贤见刘晓玲开口答应,心中高兴。
“现在都还有些小队没有种橘柑、橙子,我晓得是没有本钱。罐头厂帮他们出果苗钱,但是要在今后抵扣。
建养老院的费用出来后,每个小队要按各自小队的孤寡老人人数承担相应的费用。”刘晓玲继续道。
刘书记想了想,没说话。他知道有些小队能给孤寡老人出点生活费都不错了,承担部分的建造费用怕是够呛,拿不出来。
“嗯,这个费用实际只出一半就可以,甚至确实困难的小队也可以不出。但这个事只能刘书记你自己晓得。”
刘晓玲见刘书记依旧没说话,只得把话说开了。
“刘书记,现在的刘家坝底子还薄,确实承担不下全部。用这个费用只是想督促一下那些不思进取的小队。”
“刘家坝,罐头厂?”刘书记听到这,好像刘晓玲说的都是刘家坝,罐头厂那边并没承诺啥,有些疑惑。
“刘书记,罐头厂是属于刘家坝小队的。刘家坝需要垫资的部分肯定是罐头厂在承担,所以就不再单独出钱了。”
刘晓玲不能养成他们把罐头厂当提款机存在的习惯。要是不愿意出钱,也不会劝刘仁友接下来这件事。刘书记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这点,在下面的商议中再没提过罐头厂。
鱼塘挖好后,经过公社批准,就地在小河沟打了些鱼苗放进鱼塘。
喂鱼的饲料有鸡鸭粪和社员闲暇打的青草。实在短缺的时候还有猪粪可用。
马上就是农忙双抢,养老院也开不了工。刘晓玲回忆后世,开始设计养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