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女,不年不节的咋个有空回来。你妈没跟你一路唛?”冉婆婆拉着刘晓玲的手不放。
“老妈还在省城,照顾她幺儿。”刘晓玲拿出布料这些来摆好。
“爷爷,大伯呢?”
“你大伯守养老院,还没下班。你大伯妈带祥娃子的娃儿出去耍去了。”
大伯妈过世后,大伯一直鳏居。独子刘义祥结婚后,大伯重新找了位附近农村的李姓妇女。两人也没办手续就这样住在了一起。
“婆婆,您二老身体还好吧?”刘晓玲跟两个老人就聊起来。
曾经有段时间冉婆婆身体不好,也不能下地了。后来经调养后身体慢慢恢复过来,现在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二伯家也没有啥人,大的三个在外面开饭馆,小的一个太小,还在上学。
看两位老的身体还行,应该经得起惊吓,刘晓玲说了自己辞职回乡的事。
刘礼才听了不说话,摸出旱烟杆默默开始抽烟。或许,他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孙女,只得抽烟。
冉婆婆不依教(土话:放过。)了,一叠声询问刘晓玲辞职的原因。
“婆婆,总之就是辞职了,原因很复杂。”刘晓玲道。
说话间,大伯妈李娘嬢带着刘义祥的娃儿回来了,看见刘晓玲就上来打招呼。
三叔家的这个大女儿是刘家的名片,李娘也有些怕刘晓玲。
看时间差不多,刘晓玲就要帮忙做饭,李娘赶紧把刘晓玲拦住,自己进了厨房。
刘义祥的娃儿不认识刘晓玲,才两岁多,看着这个叫“大姑”的,不敢上前。哪怕嘴里还含着“大姑”给的水果糖。
“没事,熟了就晓得亲了。”冉婆婆把重孙子搂在怀里道。
“狗儿,这是姑姑,大姑姑。”冉婆婆一遍遍教着重孙子。
“幺女,信娃的娃儿也有半岁了。”
呵呵,二堂哥的娃儿也半岁了,刘晓玲一瞬间有人是物非的感觉。
吃过饭,刘晓玲又去了二伯家。
二伯家就要清静得多。
二伯在果园帮忙,二伯妈在小队酱菜厂上班,现在请假在家帮刘义信带孩子。
刘义信和妻子在外面开饭馆,没有时间带孩子。把孩子交给二伯妈带,每月给一笔费用。
刘晓玲也不能厚此薄彼,给二堂哥家这个小侄儿也送了个小金锁,又聊了一会就告辞出门。
回来的路上,刘晓玲发现周围热闹起来,打工的年轻人下班回家了。
站在院门口,刘晓玲四处张望了下。
刘仁友这几年干得不错,很少能看见盖茅草的住房。
屋后那一片石谷子地,差不多有了十来户人家,算是现在最为集中的聚居地,不时有孩子们的喧闹声传过来。
正要进屋,想起隔壁王婆婆,刘晓玲又朝挎包里放了两包水果糖去了王婆婆家。
“哎呀,幺妹啊。”王婆婆看见刘晓玲出现在院门口,一把就抓住了刘晓玲的手臂。
“快点进来。一个人回来的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