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杜姐,我们去跟卖家谈价格?”
“要得。”
价格好谈,反正都是刘晓玲这边出钱。只要刘晓玲不计较,杜姐才不管多少钱。
“小刘,你老汉那方便不?反正今天上午我都请假了,干脆把手续办了?你这里结婚亲戚还要来,早点把手续办了我们搬走,也好给你们腾地方。”杜姐对刘晓玲道。
“今天不行,老汉的户口本放在渝都没带上来。”刘仁贵的户口没有随身带,还得回渝都厂里面去拿。
杜姐心怕夜长梦多,就想尽快完成这件事。
“杜姐,要不这样?你先把这个院子买下来,我出钱,你搬家。春节后我们再办这个院子的手续?不过办手续前你要出一个借条给我。”刘晓玲道。
“可以。”
卖房的房东看着这两人心中疑惑。她们说的话自己都明白,就是说的事自己听不明白。
房东拿着地契和户口,跟着两人去取了杜姐的户口本,然后又去办理交易和地契登记。
杜姐给刘晓玲出具了借条,刘晓玲把钱交给了她,她又交给房东。
等杜姐握着手里写着自己名字的地契时,杜姐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小刘,我下午就找人搬家。你放心,今晚上绝对能腾出来。”
刘晓玲点点头,道:“杜姐,麻烦您了。我还要去预定酒席的饭店去看一下,我就走了哦。”
刘晓玲站在街上,伸手拦了一辆“偏三轮”。
偏三轮在巴蜀省城又叫“耙耳朵、边三轮、偏斗车、斗斗儿车”。就跟带斗的三轮摩托车一样,只是摩托车换成自行车。
巴蜀土话中“耙耳朵”指耳根子软或惧怕老婆的人。偏三轮的车斗突出在外边,远远看去就像自行车长了一个耳朵一样。加之骑车的一般是男人,坐车的一般是女人。男的卖力蹬车,女的则坐着享受,正好反映出巴蜀省城男人的家庭地位——所以“耙耳朵”之名既形象又生动。
坐偏三轮回到这边家里,刘晓玲进了院子。
进了院子就很奇怪,大舅,大伯、二伯还有老汉、卢俊都在院子里站着聊天,唯独不见卢盛隆。
都不怕冷!
进了堂屋,刘晓玲就看见老妈拿眼看着她,刘晓玲心中有鬼不敢对视。
心中莫名地就想起卢俊说的“刘叔喝得最多”这句话来,不由得还是扭头又看了边月冰一眼。
母女两之间的眼神对视有点尴尬,边月冰把冬儿放下地来,看他扶着桌椅在堂屋里走。
刘晓玲始终有些担心,就跟在冬儿的身后走。
过了一会卢俊进屋来,也站在冬儿身后。
“哎,晓玲。你是要把张哥他们的房子买下来?”
“嗯。”
刘晓玲很得意地对卢俊道:“杜姐说今天晚上以前就搬出去,把房子给我们腾出来。”
“嘿嘿。你得行(能耐)!”卢俊对刘晓玲点点头。
“你们刚才一大群人在院子里面说什么?”刘晓玲问卢俊,她怀疑这些人在说些少儿不宜的话题。
卢俊愣了下,道:“没说啥呀。我和大舅进了院子后,刘叔和二伯他俩就出来了,然后我们就在院子里聊天。最后,大伯也出来一起摆龙门阵。”
刘晓玲想想,卢俊是小辈,自家老爸也在,当着这么多人,怕是不会一起讨论昨晚的事。
“呵,你都知道摆龙门阵了?”
“我在巴蜀也这么久了,怎么不知道?”
“明天我去盐源,要买家具的话……”卢俊有些担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