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将箭书递给刘表。
刘表从蒯越的手中接过箭书,然后看了一遍,脸色突然一变,急忙命人去召蔡瑁、蒯良。
江东军大帐。
陈武有些担心地说道:“将军此计,我以为难以成功。”
“哦?为何?”
陈武道:“刘表此人虽然庸懦,但他并非是一个蠢货。罗昂今日与我军鏖战,其麾下大将赵云斩杀了我军大将凌操,他岂会相信罗昂会与我们暗通款曲?”
黄盖微笑道:“你说的不错。刘表是难以相信,但像刘表这种文人,考虑问题可不会像我等武将。他一定会怀疑,今日战场上的厮杀,会不会是我们为了取信于他而施展的苦肉计。在他这种人想来,一个战将的性命与整个荆州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的。”
陈武闻言,露出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
黄盖笑道:“此计就算不成,那也会令他们相互猜疑。如此一来,刘表就会失去罗昂的帮助,而荆州也就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陈武抱拳道:“老将军英明!”
刘表的书房。
此时,蔡瑁和蒯良走了进来。
刘表将箭书交给蔡瑁、蒯良,让他们看。
蔡瑁和蒯良看了箭书中的内容,脸色大变。
蒯良抱拳道:“主公,这箭书从何而来?”
刘表道:“不久前,江东一骑突然奔驰到城下,射来了这封箭书。”
蒯良立刻抱拳道:“这很明显是黄盖的反间计,主公决不可轻信啊!如果黄盖真的要与罗昂勾结,怎么会如此大摇大摆地朝城门楼上射来箭书?”
蒯越看向蒯良,道:“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想那黄盖肯定是以为罗昂如今主持荆州防务,所以城门楼上俱是罗昂的官兵,但他却没想到守城门楼的都是我们的士兵。这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说着,他看向刘表,抱拳道:“也是主公洪福齐天,令对方如此奸谋阴差阳错地落到了我们的手上。”
蒯良急忙说道:“不对。若是如此的话,今日之战又如何说?主公也看见了,今日一战,双方可是杀得尸横遍地啊!罗昂铁甲战骑破阵,杀死多少江东军,而对方大将凌操也丧命在赵云的枪下!”
蒯越道:“这不过是他们为了取信我们,精心策划的苦肉之计罢了。这一点小小的代价与整个荆州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
刘表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异度所言极是,得想一个办法把他们赶出襄阳才是。”
蒯良大惊道:“主公,这定是对方的反间之计。如果主公信了,后果不堪设想啊!况且罗昂大军都在城内,如果贸然动手,我们根本无法与抗。”
蔡瑁抱拳道:“主公,子柔先生所言极是。罗昂麾下猛将如云,而官兵将士俱是虎狼骁锐,一旦动起手来,我军只怕……”
刘表闻言,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蒯越抱拳道:“主公,此事易办。此时罗昂必然还不知道主公已经获悉了他的奸谋,主公可以设宴邀请罗昂赴宴,同时在四周设下伏兵。一旦罗昂来到,便尽起伏兵。任他有三头六臂,也只能束手就擒。罗昂一除,罗昂军便群龙无首。到了那时,他们还不是任由我们宰割吗?”
蒯良急声道:“不可。如果按照这样的做法,后果就不堪设想。即便成了,也无法对抗江东军了。如果不成,凭白开罪罗昂,到那时,我们荆州就要面对罗昂、孙坚两边强敌的夹攻,襄阳自然保守不住,只怕整个荆州都难保了。”
刘表闻言,紧皱眉头,只觉得左右为难。
罗昂的临时指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