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朝马腾拜了一拜,然后转身离去了。
马腾看着韩遂离开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然后转过身,走到沙盘前,看向沙盘上的司隶。
这时,一名亲兵跑了进来,禀报道:“大将军,马休将军回来了。”
马腾闻言,立刻转过身,就看见马休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情况如何?”
马休抱拳道:“儿有负父亲所托,没能说服白衣羌,使白衣羌坚决地站在罗昂那一边。现在,他们接受了朝廷的册封。如果不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儿只怕是回不来了。”
马腾怒道:“可恶!”
马休连忙说道:“不过,儿也并非毫无所获。在西海期间,儿偶然发现了韩遂叔父派去白衣羌的使者。”
马腾闻言,问道:“你说什么?”
马休取出一卷带血的竹简,道:“父亲,这是儿从那名密使身上搜到的韩遂叔父的亲笔书信。”
说着,他将手中的竹简呈给马腾。
马腾连忙接过竹简,然后展开看了一遍,瞬间流露出愤怒的神情:“可恶!我以为他与我情同手足,没想到他竟然偷偷与外人勾结,试图谋害我。”
说着,他看向马休,问道:“那密使何在?”
马休有些遗憾地说道:“儿带人伏击他的时候,他拼死反抗,被儿失手杀死了。”
马腾背着手,来回踱步。
马休道:“父亲,这封信可以说明韩遂已经背叛了您。如果让他的计划得逞,我等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啊!为今之计,应当先下手为强。”
马腾犹豫道:“此事莫不是贾诩的反间计?”
马休语塞道:“这……”
马腾停下脚步,道:“此事事关重大,一个失误,后果就不堪设想。我得叫韩遂过来,与他当面对质,然后再做决定。”
说着,他看向马休,道:“你立刻去一趟行馆,请韩遂过来议事。切记,一定要多带兵马,以防不测。他如果拒不前来,立刻把他给我拿下。”
马休抱拳应诺,然后跑了下去。
韩遂回到行馆,令手下人马收拾行装,准备第二天一早就起行。
这时,一名亲兵跑了进来,禀报道:“启禀大将军,外面来了一人,说是大将军的故人,有要事求见。”
韩遂问道:“那人叫什么名字?”
那名亲兵回答道:“钟繇!”
韩遂闻言,连忙说道:“快请。”
那名亲兵应诺一声,立刻跑了下去。
不一会儿,他便领着一个客商打扮的中年男子进来了。
韩遂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脸上一喜,立刻迎了上去,抱拳道:“没想到真的是元常你啊!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钟繇笑着抱拳道:“文约兄,别来无恙。”
韩遂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啊!元常为何突然来此?”
钟繇道:“特来救文约兄。”
韩遂闻言,不解地问道:“元常此言何意?”
钟繇道:“再过不久,马腾便会派兵前来,捉拿文约兄,只因在不久前,马休从西海返回,带回了文约兄与白衣羌、罗昂联络的一封书信。如今在马腾看来,文约兄已经与罗昂勾结了。”
韩遂闻言,大惊失色。
话说马休集结了一千名战骑,很快就赶到了韩遂居住的行馆大门外。
马休令队伍留在门外,翻身下马,奔到大门口,然后敲响了行馆大门。
不一会儿,大门被打开了。
负责管理行馆的小吏探出头,看见马休正站在门外,连忙走了出来,拜道:“卑职拜见二公子!”
马休道:“我奉父亲之命,特来请韩遂叔父。”
那名小吏闻言,连忙说道:“就在不久前,韩遂大将军说有紧急事务,已经离开了行馆,朝武威赶去了。”
马休闻言,一把抓住那名小吏的衣襟,问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名小吏见马休突然发怒,连忙指向北边,道:“好像是往北城门那边去了。”
马休放开那名小吏,跑回到自己的队伍,命人回报马腾,他自己则率领骑兵,往北门那边追去。
顿时,急促地马蹄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